等到好不容易再睡著,又夢到了襄城侯和崔仁軒兩個混蛋,三人立刻酒廝打在了一起!反正這一夜怎么都沒有睡好!早晨起床的時候腿肚子還在發抖,現在趁這個機會,正好補補覺。
由于今天的人不比大朝會人少,所以大殿內一直到李淵上朝,也沒安靜下來,等到掌事太監站在高臺上抽響靜鞭,這下面嗡嗡的聲響才靜下來。
蕭寒迷迷糊糊的只聽到鞭子響,也沒在意,反正把那兩人換了一箱金子之后,他今日也沒有事了,伸手撓了撓癢癢,選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眼睛都不睜,依然靠著柱子大睡,這屁股下暖烘烘的,真是催人入眠……
可惜,這樣舒適的狀態還沒堅持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人打破了,剛剛不知擠到哪里的三朝元老拽著一個墊子,一步一挪的來到蕭寒身旁,一頓猛搖,頓時把剛夢到與美女約會的蕭寒搖醒。
“誰啊,別煩我……”蕭寒被一頓猛搖驚醒,只得勉強睜看眼睛,到原來是這老頭,一雙眼皮立刻又合了上去。
“呔!快醒來!”老頭看蕭寒這樣,大恨,這下也不客氣了,用手擰著蕭寒的大腿肉用力一轉,就看到已經完全閉上眼睛的蕭寒渾身一震,一雙眼睛猛的瞪大,臉色發紫,手腳哆嗦,嘴張得大大的剛要高呼,自己就先感覺不對,立刻使勁的捂著嘴巴,吭哧吭哧憋的極為辛苦!
“嘶……老爺子,你這是要干嘛,想要扭死我?!”好不容易等那火辣辣的感覺消退,蕭寒立刻怒目圓睜的望著老頭,這老頭今天難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拜螃蟹為師了,怎么上來就又掐又扭?
“笨蛋,你還有心思睡覺!”沒想到,老頭竟然比蕭寒還要生氣,指頭都快點到蕭寒腦門上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準備彈劾你,你還敢睡覺!還能睡得著!你啊……我說你啥好呢!”
“彈劾我?”蕭寒撥開老頭點過來的指頭,頗有些奇怪的問道:“彈劾我干嘛?上朝睡覺?”
“笨蛋!”老頭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蕭寒腦袋上,差點沒把蕭寒拍自己褲襠里,差點把蕭寒也給拍毛了!這兩天這是怎么回事,流年不利?怎么誰都想打自己!
老頭不管不顧,也不怕蕭寒翻臉,大手呼啦著指向外面,唾沫星子都快噴蕭寒腦袋上了:“你怎么這么笨呢!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還是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我剛剛從那邊聽說,有人要彈劾你和襄城侯爭風吃醋,為搶一個女人就大打出手,一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釋!”
“就這事?您老就抽我?”蕭寒一聽,眼睛瞪得老大,準備好的罵人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就受不了這種對自己好的人,哪怕他辦的事再讓自己不爽,也不好意思怪罪!還得好好語的說道:“大爺,我叫你大爺了還不行!這事您別管,小子我,也是被人算計了,再說了,他們告,也是告襄城侯!大家都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子爵,還是被迫應戰,這哪里能怪到我身上!”
“咚……”
蕭寒剛剛說完,老頭看起來還想說什么,突然外面一聲鼓響,剛剛還有些喧鬧的殿內立刻變得鴉雀無聲,老頭這時間也不敢出聲了,只得先閉上了嘴巴,伸長了脖子往殿門口看去!
蕭寒從沒聽說早朝一半還要敲鼓的,這又不是動物園!所以也趕緊一塊往門哪里看!
沉悶的鼓聲就響了一下,當鼓聲散盡,蕭寒就看到寬敞的宮門口此時又涌進來一大群人,而且身上不是紫袍就是緋袍,顯然是品級極高之人!
“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這么大的官也遲到?還一遲到就一群?”蕭寒皺著眉頭,奇怪的的發問。
“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老頭差點被蕭寒一句話氣的撞面前的柱子上!
一把將蕭寒抓過來,指著那后來進殿的人就道:“看清楚了,什么遲到!當頭的那是宰相!裴寂和劉文靜你都不認識?他們這是去出城迎接秦王去了!”
“迎接秦王?他們昨天不是回來了么?”
“回來了就不能再回去?那你吃飯了為啥還要吃?”三朝元老已經對蕭寒徹底死心了,罵了他一頓,又搖頭解釋:“你知不知道,這是迎接大勝的最高禮儀,凡大軍全勝歸來,國相和國侯都要親自出城迎接!這是規矩!”
“還有這規矩?”蕭寒驚奇的睜大眼睛,望著各回班列的大人,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問:“那我也是國侯,怎么沒叫我去迎接?”
“你?”那三朝元老的老頭斜著眼瞥了蕭寒一下,仿佛在看一個酒店小斯一般,極其不屑的說道:“你剛剛都說了,你一小小的子爵,你覺得能關你什么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