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尷尬一笑，媳婦姐姐從我懷中掙脫，大眼睛撲朔迷離似的看著我，笑道："算了，就算我橫加干預，大命運也會隨之而來，擋都擋不住，當年如此，現在不也一樣么？"

我訥訥的看著她，媳婦姐姐手輕輕的錘了我的胸口。說道："正是當年天之境的領袖迎娶道盟的大弟子，從而讓兩方立下友好盟約，如今時過境遷又返回來，還是重來了那么一遭，難道你躲得過么？還是要把雪傾城送回去？"

我聽到這，才發現她要說的話竟是這個，但這也間接證明她不是不吃醋，而是很在乎，甚至在乎得很呢，只不過因為改變不了這個大的格局。從而最后選擇了妥協。

拒絕不容易，但妥協更難。

"唉……"我嘆了口氣，她用命運來掩飾了自己的情感，而我何嘗不想也這樣，外婆仿佛也知道了這點。所以從來不把我當成普通的孩子看待，而我，真的逃不出命運的制裁么？

"好了，何須嘆氣？你喜歡的人，自有她的優點，那么大的寰宇，也不是我一個能夠治理的，若無她幫忙，我早已心力交瘁，這段時間，我也和她談及了你的諸般，總是我把你看得太重了。"媳婦姐姐伸手輕輕的撫摸我的面頰，然后輕輕的說道："夫君，你對我的愛，多么？"

我愣了下，看著她忽閃的大眼睛，一時之間甚至覺得她已經是道袍媳婦附體了，不過看著她的表情，確實如此。

誠然，當年道袍媳婦和鬼衣媳婦融合，讓她們彼此不分，我甚至還覺得鬼道的始終占了上風，但未曾想，她一直都在，并且潛移默化的影響著鬼衣媳婦冰冷徹骨的心。

我雙手捧著她的臉龐。雙目深深的看著她，鄭重的說道："你不可替代，也無可替代，只要記住這一點。"

媳婦姐姐默默點頭，和我注釋良久，又說道："希望你也能好好待她，她是如雪的母親，她也為你傾盡一切，甚至包括生命，我和她都未曾取回神體，以后如何，我們都有著自己的疑惑……到底會怎樣，那記憶里，還潛藏了什么？或者說，根本已經不存在了……"

"你別想太多了，你無論變成什么樣的，我都不會負你。"我將她抱入了懷中，手也變得不規矩起來。

她雙目的輝芒顫動，面頰上微微變成了粉色，讓人見之心動，那道袍媳婦才有的閃避羞怯表情，又再度充實著我的內心，看得出，三年的歲月，讓她在無助中。尋找到了追源的根據。

"啊……你說要繼續開發遺址，這一次，我要去，因為……我……急需更加強大的……力量。"媳婦姐姐輕喘一聲，但還是認真的把話說完了。

我輕咬著她的耳垂，笑道："現在我，就給你如何？"

"你，不許在這里，我……晚上在房里等你就是……你現在得先去見周瑛。"媳婦姐姐輕哼一聲，即便這大殿已經清空得半個人影都沒有，但畢竟太過寬敞隆重，終究對心理有不好的影響。

我想到外婆，立即清醒過來，點頭后就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柔若無骨的她，往外婆那邊飄去。

見到外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她的頭發已經全都黑了，雖然臉上仍然有不少的皺紋，但明顯比以前精神了很多，而兩個半大的孩子如雪和凌天都坐在了她不遠處。正認真的打坐著。

"外婆，你又年輕漂亮了。"我笑嘻嘻的說道。

"不要拿外婆打趣，沒大沒小。"外婆白了我一眼，然后也笑了起來。

兩個孩子一看到我，頓時是收功站了起來。跳得跟猴子似的，我淡淡一笑，說道："又長高了許多，怎么獨自在這里，而不去上課？"

孩子們都應該扎堆才對，況且還是倆半大的孩子王，這三年過去，可又俊美了許多，應該交友廣泛了才對。

"知道爸爸你來，哪還理會這些小毛頭？"如雪笑著撲了過來。我一把將她抱住，笑道："就你最激靈，又逃課了吧？帶壞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