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仙呢？”見到憶無情沉默，瑤芝的聲音愈發急促起來。

“你是她師尊？”憶無情看向瑤芝。

“如仙呢！告訴我！”瑤芝聲音大了起來。

“瑤芝道友，不著急。”神尊幾人飛到瑤芝身旁，安慰道，

“此人就算在狂傲自大，也應該不會做出殺害所有天驕之事。”

“事情應該另有蹊蹺。”

“我只想知道，如仙呢！”瑤芝沒有理會神尊的話，依舊死死盯著憶無情。

憶無情眸光微閃，搖了搖頭，“若我說我不知，你信嗎？”

就算這幾人不知道道如仙的真實身份，在暗處聽著的神明也知曉。

而且道如仙回歸的消息，不知有沒有在一眾神明之中傳開。

而自己的回答若是有差錯，怕是會釀成大禍。

“不知……你怎會不知？”瑤芝微微鼓起的胸膛不斷起伏著，明顯十分激動。

“前輩，您先別激動。”憶無情無奈道。

瑤芝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憶無情的衣領，怒聲道：“不激動，我如何不激動？”

“她是我的徒兒！”

“她與你走的這么近，你卻不知她在哪？”

“告訴我！”

瑤芝嬌軀微微顫抖，激動的情緒恰似決堤的洪流，瞬間沖破所有矜持與克制，在她纖細的身軀里洶涌澎湃、肆意沖撞。

周身繚繞的霧氣受此劇烈情緒的牽扯，仿若受驚的靈雀簌簌紛飛，絲絲縷縷地飄散、逸散，如夢似幻間，緩緩揭開那層神秘的面紗，露出一張足以令世間萬物失色的小臉。

此刻的她，貝齒輕咬下唇，唇瓣泛起一抹嫣紅，仿若春日枝頭最嬌艷的薔薇，被朝露輕柔潤澤，嬌艷欲滴。

粉嫩的腮幫子也因情緒鼓了起來，像是藏著兩顆軟糯甜香的蜜桃，為這張清冷的面容添了幾分稚氣。

蛾眉緊緊蹙起，眉心擠出深深的川字紋，那弧度好似蜿蜒的小山丘，滿是藏不住的急切，眉梢眼角盡是緊張與焦灼，仿若下一秒就要擰出水來。

一雙美眸仿若澄澈的琉璃，此刻卻氤氳著濃濃的擔憂，波光瀲滟間，星芒碎碎，眼眶微微泛紅，隱隱有淚花在打轉，惹人憐惜至極。

鼻尖也微微泛紅，輕吸間，帶動小巧的鼻翼輕輕扇動，泄露了她強裝鎮定的局促不安。

憶無情心口猛地一窒，饒是他歷經千帆、見慣風月，這會兒也實打實被震得晃了神。

誰能料到，這位在道如仙眼中，高坐云端、威名赫赫，舉手投足便能攪弄乾坤、令諸天神佛敬畏三分的天尊，竟生得這般模樣。

說是可愛，卻明艷得勾魂奪魄，眉眼流轉間，蜜糖般的甜膩與朝露似的清新撲面而來，絲絲縷縷沁入人心；

說是明艷，偏又稚氣未脫，嬌俏靈動，任誰瞧了，都恨不得將世間珍寶統統捧到她跟前。

怪不得平日里要掩著臉，這般毫無攻擊性的面容，旁人見了，哪還生得出半分敬畏，怕是會滿心滿眼只剩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念頭了。

此時她正對著憶無情，一張嬌嫩的小臉與憶無情離得很近。

“呃……”憶無情移開了目光，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為何，面對這張臉，他心中無法說出任何欺騙的話。

“瑤芝道友，冷靜一些。”神尊皺了皺眉，對于瑤芝的動作心中有些不悅。

與這小子離得有些太近了。

甚至還有肢體接觸。

他承認，自己嫉妒了。

“為何不敢面對我！”瑤芝沒有理會神尊的話，琉璃般的美眸中帶著一陣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