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什么攻擊，都沒有觸摸到任何實體。大家伙像是在與空氣斗智斗勇，群魔亂舞般掙扎求生。

眼見情況愈發混亂，舒菀突然驚叫道：“我看見了！”

“有個老人趴在老王身上，拿腳踩著他的頭！啊，周姐你身上坐著個抱著小孩的婦女！小趙，有個胖子站在你旁邊瞪你……”

聽到舒菀這么一說，大家更慌亂了。

“滾開啊！別碰我！”

“*的，跟他們這些詭異拼了！”

舒菀和柳箏也忍不住站起身想去幫隊員，卻被夏無累阻止了。

“慢著，先別沖動，坐回座位上。”

白湖緊接著下令道：“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夏無累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在座位上收到攻擊的人，想辦法離開座位，隨便找個不礙事的地方站著就行。”

她們的話猶如一劑定心針注入團隊中，所有人立刻執行命令。

收到襲擊的隊員也咬牙忍耐著不還手，只是默默離開座位，站到過道去。

而被看不見的老人趴著的老王，也就地一滾，離開了原位置。

陸續有九名隊員站了出來，其他人雙手放在膝蓋上，穩穩坐著。

奇怪的是，一離開座位，他們收到的攻擊便停止了。

見方法有效，夏無累松了口氣。她看向舒菀，說道：“舒菀姐，你看看飛機上哪里還有空位，安排這些隊員坐下吧。不要跟他們搶，咱們坐在空位上就行。”

“啊？哦，好……”舒菀愣愣道，支起身子這時她才發現，那些站起來的隊員，他們原先的位置上都坐著一個人影。

原來他們會被攻擊，是跟這些幽靈位置沖突了。

舒菀開始給隊友們指空位，直到剩下最后三人，她才面露難色：“沒空位了。”

夏無累點頭，這也是意料之中。

“大家擠擠，能一塊坐就一塊坐，坐不下，坐在隊友附近的過道上也行。”

其他人領命而去，舒菀眼中閃爍著好奇，趴到夏無累的椅背上。

“無累，這是咋回事？你怎么發現位置沖突的？”

夏無累笑了笑：“剛才很混亂的時候，我跟白局長發現，那些被莫名攻擊的人，都是在位置上被攻擊的。”

“這架小型客機有78個座位，乘客有64人，而咱們的調查局一共來了17人，滿打滿算下來，都有三個人沒有座位，也肯定有隊員坐在了原本屬于那些乘客的位置上。”

“加上吳興隊長剛才說，他感覺到許多無惡意的打量目光，說明那些乘客并不是無緣無故突然暴起攻擊我們的。我們就想，他們會不會是因為座位被占了，一時陷入震怒，才觸發攻擊行為。目前看來，這個方向是對的。”

舒菀也思索了一番：“這么說，只要我們位置跟它們不沖突，就能跟它們和平共處嗎？”

“不。”白湖立馬否定，“這只是初始。7c110次航班起飛3小時后墜毀，無論墜毀原因為何，墜毀前機艙內必然發生過極其混亂的過程。”

“到時候，所有亡靈都會失去理性，屆時，我們會遭遇什么，無法推測。”

也就是說，在墜毀發生之前，他們必須找出破局的方式。否則這種看不見打不著的亡靈，足以讓他們崩潰。

白湖說的情況略顯嚴重，但舒菀咬咬唇，問起夏無累另一個問題。

“無累……你看不到那些人影，對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