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唇,忘了這家伙也是一個嘴毒的,
如果他和陳最pk,一個大刀闊斧生生砍人脊梁骨,一個暗地里放毒箭戳人肺葉子,那得是多么壯觀的場面啊……
“牛鬼蛇神”四個字中的蛇淡然一笑,頂著一頭耀眼的白頭發向前一步,
“允頃上神說笑了,玄珩上神心善,不比得青丘手足相殘來得壯觀。”
胡珂一歪頭,臉上笑意收斂下去,陰沉著臉沒有出聲。
我嚴重懷疑陳最跟著我出門,是薄從懷授意他來氣胡珂的。
看到胡珂吃癟,我極力按捺面上笑容。
只見陳最又十分有禮地微微一點頭,“我貿然來允頃上神面前,是玄珩上神托我帶話來。”
說罷,陳最挺胸抬頭清了清喉嚨,嗓音頓時渾厚一些,
“你們青丘膽敢對訴訴存有一分一毫不軌之心,或是訴訴在你們青丘境內掉了一根頭發,我定要燒了青丘這座小山包,片甲不留。”
話畢,陳最又微微一點頭,唇邊還殘留著笑意,“話已帶到,陳最就先告辭了。”
我一臉懵地看著他轉頭背對著胡珂對我擠眉弄眼一番,然后翩翩然離去,留下我一個人獨自承受胡珂箭一般的目光。
“他是來替薄從懷警告我的?”
我尷尬一笑,“也許是吧。”
胡珂氣得從鼻孔中呼出兩道熱氣,“你今日是我們青丘的客人,我們自然會以禮相待,這是青丘的規矩。”
我一聳肩膀,“上次舒之學長不還是被你大哥綁去當人質了?”
胡珂怒目圓睜,“胡亦不是我哥!他也并不能代表青丘。”
我又笑了一下,誰愿意和這個小屁孩爭論,多費口舌。
胡珂見我不理他,自上而下將我打量一通,“你今天就穿這個?”
我看自己一身輕便衣褲,自認為非常滿意,沖著大驚小怪的胡珂一點頭,
“對呀,多輕便,多適合我逃跑,我特意選的呢。”
胡珂瞇了瞇眼睛,“什么審美,怪不得會看上薄從懷。”
嘶……我這暴脾氣!
“你審美好啊,你穿的都是去年的款了。”
其實我只針對了胡珂身上的衣服,他們上神長得就是比人類精致,隨便套個麻袋都比我們穿了高定好看。
但是他竟然嘴薄從懷,那我可不能忍。
胡珂輕蔑地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我。
我見他來得一身輕松,很是好奇我們如何前去青丘。
這種上神居住的仙境,總不能是乘飛機坐高鐵能到的吧?
胡珂抬頭看了看天,“時辰快到了,我們走吧。”
“走?怎么走?我可不會飛。”
我看到胡珂的嘴角明顯地抽搐了兩下,“好吧是我錯怪薄從懷了,明顯是他忍耐度更高一些。”
我把頭向旁邊一扭,懶得回應他的冷嘲熱諷,感覺周遭空氣涌動,發現圍繞著我和胡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球狀薄膜。
“這是什么”四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薄膜瞬間一爆,眼前景象瞬間一變。
面前薄霧彌漫,大片大片綠油油,將我的回憶瞬間拉到夢魘之中。
我晃了晃腦袋,不愿多想。
胡珂率先轉身,我們身后樹林之后,有一座宮殿式樣的建筑露出些許墻壁和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