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可是費了老大勁了,其中的‘艱難"讓其記憶猶新。
迷宮的道路太過復雜,即便感應到冥魂印記相隔并不遠,但想要穿過密密麻麻的復雜通道,準確的攔截住對方卻不容易。
而這通道的墻壁是無法穿過的,似乎是布置了某種強大的禁制,無論是強行攻打,還是采用土遁之術都沒有用處。
為了能夠到達此處,他試錯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方才終于獲得成功。
此時再看前方幾人,尤其是為首的元明,墨居仁不禁露出詫異之色,也只是一瞬,隨即便微微笑了起來。
「元明大師,好巧啊?」
「是嗎?」元明冷哼一聲,語氣森寒道,
「既然已經進入了萬佛宮,那想要獲得什么便各憑本事和機緣,道友這樣始終糾纏著我等,未免有些不妥吧?」
「能夠再次相見說明你我雙方
緣分不淺,又怎么能說是糾纏呢?」墨居仁呵呵一笑,
「況且這萬佛宮太過復雜了,常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幾位大師既然熟悉此地,那順便帶我一趟又有什么關系?難道就為了一些‘蠅頭小利",眼睜睜的要看著墨某迷失在其中?」
「慈悲為懷!」元明頓時無語,所謂的慈悲不過是一句愚弄世人的口號罷了,誰還當真了?
修行者追尋大道長生,概括起來就是一個爭字。
爭法寶,爭靈藥,爭所有一切的修行機緣……而最終的目的便是與天爭命。
如此前提下,哪一個會真的慈悲?
至于說蠅頭小利,更是妥妥的胡亂語,這里可是萬佛宮,里面機緣無數,哪是小利那么簡單?
再次看了對方一眼,他心中頓時反應過來了,這家伙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森寒無比。
「道友也是聰明人,不會看不清形勢,還請適可而止吧!速速離去,否則真的鬧僵了,閣下可討不到什么好處。」
「是嗎?」墨居仁再次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我想試試看,究竟是不是真的討不到好處?」
「你……」元明眼中殺氣迸發,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道友如此不識趣,那也休怪貧僧不講情面……」
話音未落,其雙手當即合起,口中梵音陣陣,密密麻麻的符文憑空浮現而出,同時其面孔,渾身的肌膚盡都開始亮起淡金之色……
「明王訣!」墨居仁雙眸一亮,沒想到除了雷音宗的元智,此人同樣也修煉了此法。可惜的是,火候顯然不夠,比之前者要差了不少。
不過在此狹窄的通道中,距離又如此之近,諸多法寶都施展不開的,近距離肉身搏斗顯然要更加占據優勢。
對方這么選擇倒也算明智,換成其他人怕是會吃大虧。
然而對于墨居仁來說,就完全是主動找死了。
至于其身后組成臨時陣法的五名修士,此刻也同樣極速掐動出一道道法訣,似是在準備著某種強大的秘法。
僅僅轉瞬的功夫,元明便不再遲疑,直接爆射而出,即將靠近時更突然揮拳猛攻。
恐怖的拳風襲來,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壓縮的連連爆響,然而墨居仁卻根本躲都懶得躲。
眸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緊接著一只手掌突然如閃電般極速探出,直接便抓住了對方襲來的手腕。
以前的墨居仁可是武道大家,近身搏斗的技巧早已爐火純青。
順著對方的力道向后一帶,直接讓其重心不穩,而另一只手掌卻早已揮拳而至,帶著恐怖的力道猛然攻向了對方心口處。
「砰……」元明還未來得及反應,心口處便驟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其有些喘不過氣來。
巨大的力道下,他整個身體都本能的向后飛出,卻直接被對方死死拉住。
與此同時,手腕處也突然一緊,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便驟然加力,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竟直接被捏得粉碎。
劇烈的痛苦令的元明忍不住慘叫出聲,到現在他腦袋都有些發懵。
他完全反應不過來,明明應該是自己占據優勢,卻只出了一招便接連受制,差距這么大嗎?
近身戰斗的技巧不如對方也就罷了,這一點他可以接受,但肉身竟如此脆弱,屬實讓他無法理解。
自己修煉《明王訣》已達第三層巔峰,肉身強橫之極,堪比一些頂階的法器了,腕骨卻被對方生生捏碎。
這……這怎么可能?
腦子里有太多的疑問,可惜現在卻不是考慮
這些的時候。
手腕被對方死死抓住,甚至捏的粉碎,他雖然慘叫出聲,卻并不甘心的。
猛然抬頭看向對方,雙目陡然變得深邃無比,似有無盡星空在閃耀旋轉,下一瞬竟突然射出兩道幽光直奔對方眉心而去。
此為‘菩提禪光",乃是須彌宗頂級秘術之一,專攻修士神識,具備不可思議的威能。
早在多年前他便已經將此術修煉至大成圓滿,即便是元嬰后期修士,沒有防備之下也會中招吃虧。
總算稍稍回神的他第一時間便用出了此術,目的便是出其不意。
還不止如此,其另一只手掌忽然一番,竟浮現出一枚三寸長度的銀色尖刺,近乎同時,銀刺一閃而逝的向著對方心口處激射而去。
近在咫尺的距離,面對突然襲來的兩道幽光,墨居仁自然是避無可避,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對方鉆入眉心。
霎那間,他竟然感覺到一陣恍惚,思緒都有些凌亂。
卻在此時,體內《大衍訣》直接被觸動了,本能的極速運轉起來,僅僅只是瞬間,腦海中那種恍惚感便被驅散一空。
他心中頓時一凜,到底是出身大晉頂級宗門,還真的不能有絲毫小看,若非大衍訣本能的護主,方才還真有可能著了道。
而此刻,一枚銀色尖刺已經刺中心口處,霎那間靈光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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