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部分時間，科研是用不上這么多人的。”

大廳中央突然出現一道全息影像，正是之前和大衛聊天的聲音。

全息影像里，此人精神矍鑠，看起來紅光滿面，雖然年紀看起來很大了，但絲毫不見疲態。

“決定最終結果的人往往就那么一兩個，但我不確定的是決定結果的是哪兩三個，所以這些人都要讓他們工作，等待最終那個人出現。”

“現在，那個人出現了，大衛，我確定你就是那個我一直在等的人，給我想要的，我也會給你想要的。”

“這應該不是你現在的樣子吧，你身邊有武者，你可以問一下他們能不能通過呼吸判斷你的身體狀況。”

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大衛顯然沒想過要配合。

對面影像的聲音被特殊處理過，但柔勁武者對肉身把控已經到了極為精微的地步，只是聊了幾句便聽出了漏洞。

全息影像卡頓了幾秒，隨后畫面切換，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滿頭白發暗澤無光，皮肉包骨，身體干瘦，除了銳利陰鷙的眼神依然神光依舊，肉身暮氣已經擋也擋不住了。

和之前的全息影像是同一個人，卻又差別很大，二者精神面貌已經是天差地別。

人是會老的，垂垂老矣！

不再掩飾自己的弱點后，大廳內的粗重的喘息聲此時清晰可見。

“你確實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既然你知道了，要么給我想要，要么到時候陪我一起去見上帝。”

“我選擇和你一起見上帝。”

影像中的老者：“……”

總有些人對生死判斷不是太明確，老人給了旁邊的指揮官一個眼神。

砰！砰！砰！

巨大的聲音拳拳到肉，時不時還有骨骼斷裂的聲音，兇殘，狠辣，每一拳都讓人周邊研究人員聽得眼角抽動。

半個小時后，大衛再次被提到了虛擬影像面前。

“第二次，拒絕或是同意。”

“我選擇和你一起見上帝。”

哪怕嘴角淌血，劇痛牽扯下說話都有些勉強，大衛依然沒有妥協。

罕見的，老人眼神中露出一絲怒意，沖指揮官揮了揮手示意繼續。

“我不太喜歡強迫別人，但你讓我很生氣。”

這次沒有動用暴力，而是有研究員手持一個充滿不知名液體的針管。

“聽說武者對藥物抗性很高，你可以試試這一款，專門為你們研制的。”

武者肉身強大后，很多違禁物對他們都是無效的，他們甚至可以通過勁力調動直接將藥物快速代謝掉，老者既然敢把藥物用在武者身上，顯然也是有自信的。

沒有人能抵抗欲望的誘惑，尤其是藥物帶來欲望，意志可以說不，但身體不可以，如果真有用，各個國家也不用這么為毒品頭疼了。

針頭即將落下，那位研究員手臂突然頓了一下，好似突然失去了支撐，一下子從空中掉到了地上。

片刻后，研究員爆發出驚天的慘叫，他的手沒了。

斷臂之痛，痛徹心扉，整個人都疼的滿地打起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