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行點了點頭,雖說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但他尋思著,要是能從老頭這兒解開謎團,說不定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老頭說,這個幫會已經存在五六年了。
他們還要求會員不停地交錢,雖說每次交的數額不算多,可會員人數一多,那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
聽老頭這么描述,張北行越發覺得奇怪了。
要是這個組織真像老頭說的那么強大又神秘,那早該被外界發現了才對,可現在外界對這個組織居然一無所知。
看到張北行發呆的樣子,老頭就知道他在琢磨啥。
“所以說,這就是這個組織可怕的地方,簡直是無孔不入。在日常生活中,你根本不知道誰已經是他們的會員了。”
而且這些會員還真能守口如瓶,就像他自己一樣。
要不是現在他背叛了組織,也不可能把這些事兒告訴張北行。
張北行問老頭叫什么名字。
“我叫田雨山。”
他心里清楚,張北行接下來肯定會問這個組織在哪兒。
“他們有好幾個據點,不過最神秘的據點就是從這兒進去的。”
老頭說,要是張北行愿意,他可以帶路。
但他自己實在是不想再回去了。
畢竟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從那兒逃了出來。
接著,田雨山就問張北行,他說的那個小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北行心想,人家老頭也算說了實話,自己也不能藏著掖著。
于是,就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奇怪,他們發展會員從來不用這種手段。會不會不是他們把人弄走的?”
于是,張北行就問田雨山,那除了他們,還有別人能進這條密道嗎?
“按常理來說,應該沒有。”
張北行又問田雨山,那這條密道和方平平方安姐妹倆一家有啥關系?
“這個我不太清楚,會不會這姐妹倆的親人也是會員呢,或者她們自己就是。”
田雨山還說,他知道這兒住著方平平和方安姐妹倆。
“你是咋知道這事兒的?”
張北行像審犯人似的問道。
田雨山卻說:“這個你就別管了。”
張北行見狀,也就不再追問了,然后讓田雨山告訴他,這個組織到底在哪兒。
“你說你背叛了組織,就不用跟著去了,我相信我自己能找到。”
田雨山聽了,點了點頭。
接著就把地址告訴了張北行。
張北行問他:“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難道要從這兒原路走出去嗎?”
“當然不是啦,這兒還有別的通道能通往外界呢。”
田雨山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然后拉著張北行來到另一條巷道。
接著按了一下開關,馬上墻壁上出現了一道裂縫,不過特別窄,就跟狗洞差不多,勉強能讓人鉆過去。
“雖說鉆過去挺丟人的,但好歹能到外面的世界去。”
張北行點了點頭。
田雨山說:“咱們也別留聯系方式了,說不定以后都沒機會再見面了,你多保重吧。”
說完,他就麻溜地往外鉆。
動作還挺靈活,還邊鉆邊說外面有個開關,能把洞口堵住。
張北行心想,要是換成個胖子,估計還真夠戧。
算了,自己想這么多干啥呢,還是按照田雨山說的,趕緊去神龍會吧。
與此同時,方安在旅館里醒了過來。
這才發現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他趕緊拿起手機看時間,卻發現姐姐給自己打了無數個電話。
他趕忙回撥過去。
“姐姐,你找我啥事兒啊?”
這時候,方平平剛回到房間,就接到了弟弟的電話。
她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你跟我說,你現在在哪兒?”
方安也沒隱瞞,說自己喝酒喝醉了,朋友們就把他送到旅館了。
“你趕緊給我回家,我有事兒要問你。”
張北行從電話里都能聽出來,姐姐好像特別生氣。
是啊,以后自己可不能再這么隨便喝酒了。
可他哪知道,姐姐是因為別的事兒在生氣。
“好的姐姐,你放心,我馬上回去。”
他問了問,朋友們已經幫他付過錢了,所以他直接去退房就行。
等他回到家,就看到方平平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姐姐,我都已經到家了,你就別再生氣啦。”方安最受不了姐姐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
“我有事要問你,就兩件事。第一件,我把那丫頭關在地下室這事兒,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姐姐,肯定沒人知道呀。”
“那我再問你,這事兒我肯定不會說出去,你有沒有跟別人提過?”
方安又搖了搖頭,他又不傻,怎么會把這種事往外說呢。
“你再仔細想想,弟弟,你惹大麻煩了。”
可方安實在想不起來。
“那我問你,你喝醉之后有沒有跟別人說過?”
方安一愣,說不定真有這事兒。
自己該不會是喝多了說漏嘴了吧?
他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而方平平覺得肯定就是這么回事。
方安懊悔不已,方平平叮囑他以后別再隨便喝酒了,不然啥話都往外倒,那可不行。
“好的姐姐,我記住了。可到底是誰泄的密,你又咋知道有人已經知道這事兒了?”
方平平便把張北行來過的事兒說了一遍。
“那你說的那個人呢?他去哪兒了?”
“弟弟,你知道嗎?咱們家地下室還有別的通道呢。”
“你說啥?還有別的通道?”
看到方安一臉驚訝的樣子,方平平知道他也不知道這事兒。
接著,方平平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最后我實在跑不過他,就只好回來了。”
“原來還有這事兒,那我有空得去探探。”
“別去了,弟弟,太危險了,說不定那個人就回不來了。”
方平平對張北行談不上討厭,但她覺得張北行可能沒辦法活著上來。
突然,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姐姐,又出什么事兒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欠了人家賭債?”
聽到這話,方安立刻嚇得渾身發抖。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真是要把我氣死。”
方平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剛才她可嚇壞了,要不是張北行在,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她還把當時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太過分了,他們竟敢找上門來。”
“你也別光說別人,這還不都是你惹的禍?”
方安聽了,慚愧地低下了頭。
“你還是想想以后該怎么辦吧,這些賭債你怎么還?你真是把我氣死了。”
正說著,方平平突然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