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玲的臉瞬間紅透了。
“張大哥,你別亂說,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
張北行笑得更歡了,他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而朱小玲心里,也確實有過這樣的念頭。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是對方沒有結婚該多好。
她趕忙轉移話題,不想讓張北行再取笑自己。
過了一會兒,張北行說:“你先回去吧。”
“不行,今晚我必須留在這兒。”朱小玲態度堅決。
她解釋說,自己一個人在家會害怕,萬一再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張北行見她執意如此,便也不再堅持。
留在這兒也好,免得自己一個人無聊,還能有人陪自己說說話。
巧的是,旁邊那張病床正好空著,朱小玲便直接躺了上去。
然而,朱小玲剛躺下沒一會兒,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喂,你這丫頭,笑什么呢?我都被你笑懵了。”張北行一臉疑惑地問道。
朱小玲笑著說:“今天晚上,我居然和一個男生睡在同一間病房,這感覺太奇妙了。要是換作在旅館或者家里,那簡直不敢想象。”
“不過在醫院里,好像這種情況還挺常見的。男患者和女患者在同一間病房,似乎也挺正常。這么看來,醫院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張北行也跟著打趣道。
朱小玲聽了,笑得更利害了。
接著,張北行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在背后對自己下黑手呢?
他讓朱小玲也幫忙分析分析。
“張大哥,你說會不會是田文靜干的?”
張北行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水清黎說的這種情況,倒也不是全無可能……
“罷了罷了,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安心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吧。”
張北行此刻滿腦子都是兩件事,一件是那個專挑女孩下手的幕后黑手,另一件則是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糟心事,攪得他心煩意亂。
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平添煩惱,倒不如暫且擱置一旁。
與此同時,王猛決定今晚就付諸行動。
他趁著夜色,悄然來到了張北行的別墅外。
通過一個隱秘的渠道,他搞到了一種特殊的藥。
王猛打算把這種藥涂抹在門把手上,畢竟張北行每天進進出出,必然會觸碰到門把手。
而且,張北行不是和一位女孩同住嗎?說不定這藥會先對那女孩起作用。
要是真那樣,自己再找個機會過來便是。
王猛小心翼翼地將藥均勻地涂抹在門把手上,完成這一切后,他興奮不已,生怕被人發現,立刻匆匆離開了。
而這一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張北行一無所知。
王猛來的時候,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
他頭戴一頂帽子,臉上還架著一副墨鏡,就算熟人迎面碰上,也很難一眼認出他來。
更重要的是,他絕不能讓表哥高文亮知曉此事。
要是被表哥知道了,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
夜幕愈發深沉,病房里,張北行和朱小玲早已進入了夢鄉。
然而,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病房的寧靜,將張北行從睡夢中驚醒。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心中納悶,這大半夜的,會是誰打來的電話呢?
定睛一看,原來是水清黎打來的。
奇怪,都這個點了,水清黎怎么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她應該清楚九州帝國這邊現在是凌晨時分,若非有重要的事,怎會輕易打擾自己休息?
“水清黎,你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張北行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生怕對方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
他心里明白,水清黎如今立志要成為一位出色的國主,凡事都親力親為,絕不依賴他人。
要是真有什么急事找自己,而自己又無力解決,遠水解不了近渴,那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感覺你出事了。你快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平安無事?”水清黎的聲音里滿是擔憂。
她還表示,今天一整天,自己的心都怦怦直跳,直到聽到張北行的聲音,才稍稍安心了些,或許自己的預感是錯的。
張北行聽后,不禁一愣,沒想到水清黎的心靈感應竟如此準確。
看來這小丫頭,心里始終把自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我能有什么事,你就是想多了。”張北行故作輕松地說道。
“聽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掛斷電話后,水清黎卻再也無心處理辦公桌上的文件。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水麗麗的電話,說自己今天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預感,想讓水麗麗幫忙分析分析。
“小姐,我覺得你就是想太多了,用你們九州帝國人的話說,就是杞人憂天。”水麗麗在電話那頭勸道。
“可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預感如此強烈。”水清黎堅持道。
“小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不再想張北行的事了。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沒做到。”
水清黎聽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掛了電話后,她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想要投入工作,可滿腦子都是張北行,根本無法集中精力。
為什么情之一字,就如此難以勘破呢?
第二天清晨,朱小玲比張北行醒得早。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去給張北行買早飯。
沒過多久,護士和醫生也陸續進來查房。
張北行吃完早飯,便坐在那里發呆。
“張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還在想兇手的事?”朱小玲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