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真戰騎損失了一千五百多騎,卻陣斬銀州府軍八千有余。
消息很快傳到了銀州統軍府,戰報就躺在李繼平案前的地面上。
而張恩易垂頭站在戰報一側。
銀州統軍李繼平,沉默半晌。
“三萬對五千,就讓你把仗打成這個樣子?”
張恩易一臉慚愧:“唉,我也沒想到,韃子戰騎竟如此兇悍,根本殺不動。”
“仁多利吉呢?”
張恩易搖搖頭:“當時太亂,他帶騎兵沖進韃子群中,不知去向。”
“這是...回不來了?”
兩人相交多年,彼此心意都能了解。
此時抬頭對視一眼。
仁多利吉是銀州兵馬都監,也算高級將領,如果這次陣亡了,那這一仗將被朝廷那些大佬嗤笑。
“派人去找了嗎?”
“已經派了十幾路人馬出去。”
李繼平正要下令再多派人手時,有軍卒跑進來報告。
“報,統軍大人,仁多利吉將軍回來了。”
李繼平急忙說。
“讓他進來。”
很快,一身狼狽的仁多利吉被一個護衛攙扶著,走了進來。
大堂內的兩個統軍,看著滿身血污,盔甲凌亂的仁多利吉。
本來想呵斥幾句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統軍大人,末將有負期望,雖力戰不殆,怎奈韃子兇猛,我...”
李繼平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坐下說話。”
有軍卒給仁多利吉搬了椅子過來,扶他坐下。
因為他身體有傷,副統軍張恩易都一直站著。
仁多利吉十分感激。
“統軍大人,副統軍大人,仁多利吉盡力了...”
李繼平輕輕點頭,從張恩易口中,已經得知,這個家伙作戰十分勇猛,親自帶領戰騎,沖入敵陣。
“說說你的看法。”
仁多利吉咽了口唾沫。
“兩位大人,韃子的戰力太狠了,咱們的騎兵根本殺不動,末將在陣中遇到了一個銅甲韃子,差點讓他砍死...”
說起來戰場中的狀況,仁多利吉仍然心有余悸。
幾人對戰場情況已經都知道,但是,李繼平仍然無法相信,整整齊齊的三萬人馬啊。
就這樣不到半天的時間,被韃子五千戰騎,給殺散了。
三人沉默著。
忽然,他們幾乎同時抬頭看著對方,欲又止。
還是李繼平開口問出心中所想。
“你們說,那林豐是如何與韃子對戰的?”
另外兩人心里也是這個問題。
韃子戰騎都兇悍到了這個程度,怎么會被林豐的清水軍殺到了國境內?
李繼平知道他倆心里也沒答案,只得將身體仰在椅子背上。
長嘆一聲:“唉,差距啊...”
心情都不好,但是銀州境內還有韃子在肆虐,得抓緊想辦法才行。
李繼平收拾心情,拿起桌案上的筆,開始寫信。
他決心用誠意打動林豐,請近在鐵真國境內的林豐伸手拉他一把。
銀州確實還有近八萬府軍。
可是,面對機動靈活的韃子戰騎,人數少了,根本打不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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