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聽了鄒建春這番夾槍帶棒的回應,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雙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對方燃燒殆盡。他緊咬著牙關,腮幫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鄒建春,你少在這里偷換概念、顛倒黑白!”路北方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逼視著鄒建春:“你旅游產業固然重要,但在糧食安全面前,它必須讓步!特別是在當下旱情肆虐、糧食生產面臨嚴峻挑戰的緊要關頭,優先保障農業生產,確保糧食穩定供應,這是順應國家發展大勢、保障人民根本利益的必然選擇,是無可辯駁、天經地義之事!我看你今天,就是無理取鬧!”
眼見路北方怒火升騰,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省長阮永軍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迅速掃過會議室里劍拔弩張的兩人,輕輕咳嗽一聲:“好啦好啦,都冷靜一下,咱們這是在解決問題,不是來吵架的。大家身為領導干部,咱們都是為了工作,何必傷了和氣呢?”
阮永軍這話,倒讓原本躁動的氣氛稍稍緩和一點。
阮永軍見兩人不爭了,便當起了和事佬,他微笑著扭頭,對路北方說道:“路北方同志,你分配抗旱資金的出發點是為了全省抗旱工作的大局,這一點大家都能理解。但鄒建春同志提出的問題也并非毫無道理,象州長洲島縣旱情嚴重,居民和游客用水困難,這已經對當地的生活和經濟造成了極大影響,我們也不能忽視。要不,北方?你剛才也說到,省里的幾千萬,和各部門的錢,已經拔下去了。那就算了。你那邊不是還有院內要來的8000萬元嗎?要不,你就給象州拔個300、500萬元,幫著解決長洲島的吃水問題。如何?”
阮永軍的意思,也就是讓路北方掏點小錢,打發鄒建春算了。
路北方嘴里冷哼一聲,沉聲道:“去天際城要錢的時候,你們哪個過問了此事?哪個真正出過一絲一毫之力?沒有,都沒有!這些錢,是我路北方率領團隊,到天際城拿下來的!現在,就這么點錢,你們還盯著要分走一部分,這算不算見了好處,想摘桃子?!這也就算了,竟還指責我假公肥私,將救災資金當人情來送,這讓我太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