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朝陽湖是一個內陸湖,豐水年的時候,方圓百里,一片碧波。枯水的時候,卻是一片渾濁,哀鴻遍野。
又因為朝陽河喜歡發洪水,每年幾次洪水,就像女人的月事那么準時,老百姓剛剛種的莊稼,不是因為被洪水沖了,就是被豐水期的湖水給淹沒了。
再加之這個地方,鄰近三個市,治安管理難免遺漏之處,有膽大的偷漁者,開著機動船打魚。為了躲避漁政執法,不僅往別的城市躲,而且在某些河道里,先鋪上鋼絲網,然后再躲在里邊作業,待到執法船來查,不慎被外圍部下的鐵絲網攪入螺旋漿,搞得船翻人亡。
這樣的事情出現幾次,城里干部就不愿去了,去了也想盡辦法調回來。畢竟這窮鄉僻壤,既沒有油水可撈,工作壓力又大,搞不好還有性命之憂。
也因此,宋偉峰在聽了曾維平的話后,張大了嘴巴不相信。
曾維平看著宋偉峰錯愕的樣子,翹起二郎腿道:“你沒聽說過了句話,叫下鄉鍍金嗎?”
“呃?”
“你讓路北方去臨河鎮掛個副鎮長的職,就能將職級搞到手,而且到那么窮困的地方去,左秋也不會找他麻煩!更不會明確反對這件事情。到時候,縣里班子只要有變動,再將他調回來,不僅這事兒能順利化解,而且對他以后也有好處。畢竟,他現在就普通科員,又無基層經驗,到時候就算我們有心提他,可也難以服眾啊。”
“可是,那地方條件,會不會太差了?!”
曾維平彈了彈煙灰道:“條件太差能怎么樣?咱又不圖他能做出多大成就?再說了,越是窮困的地方,做不出成績,那是理所當然,沒有要盯著。若做出點成績,那還不是有目共矚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