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蘇文翰看著我見猶憐,一臉委屈的呂有容。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威脅個毛啊!
分明是呂有容威脅他,十日不大婚,就另嫁他人。
他蘇文翰,才是被威脅的一個啊!
這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誹謗!”
“她誹謗我啊!”
“諸位明鑒,明鑒啊!”
蘇文翰氣急了,一雙手直顫,焦急的出聲解釋。
他尤其是看向武榮的方向,記臉驚慌之色。
高天龍眼中精光一閃,厲聲喝道:“原來如此,真相大白!”
他環視全場,聲若洪鐘,“既非自愿,何來搶婚一說?!這分明是蘇家仗勢欺人,強娶呂家丫頭,手段何其卑劣,我孫兒高陽,乃是路見不平,仗義出手,此乃大義之舉!”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呂震身上,沉聲道:“呂老頭,你孫女的話,你可聽清了?”
“這親,結是不結,該由她自已說了算!蘇家都騎在你呂家頭上拉屎撒尿了,你不但不反抗,還要張開嘴接?!你這祖父是怎么當的?!”
呂震見狀,身l猛的一顫,接著一臉痛心的道,“有容,既有此事,為何不與祖父說?”
“祖父避他們鋒芒?”
說著,他的目光特地掃向武榮與淮南王等人。
“祖父!”呂有容悲呼一聲,撲入呂震懷中。
“有容!”
呂震緊緊抱住自家孫女,老淚縱橫。
最起碼,這一幕落入記堂賓客的眼中,還是挺溫情的。
“是祖父糊涂,是祖父沒用,讓你受委屈了,孩子,去吧!大膽去追尋你的心意!”
“高陽這小子……祖父瞧著,是個有擔當的!”
前面幾句話都還好,但唯獨最后這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大婚過后,他若是不將高陽的屎打出來,那都算他拉的干凈。
“嗯。”
呂有容點點頭。
武榮等人看著這祖孫情深、顛倒黑白的一幕,氣得眼前發黑,差點背過氣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高陽、呂有容、呂震,加上高天龍,簡直是一窩子滾刀肉!
這也太他媽無恥了!
蘇如雄躺在地上,聽著這誅心之,看著這荒誕一幕,只覺得天旋地轉,萬念俱灰。
完了!
蘇家百年聲譽,今日徹底掃地!
高天龍親自下場,呂有容反戈一擊,武榮等人的投鼠忌器,金吾衛、錦衣衛、長安府衙詭異的沉默……
一切,都完了!
高天龍見狀,大手一揮,聲如洪鐘:“既已撥亂反正,回府也來不及了,那便擇日不如撞日,莫要誤了吉時!就在此地,完成典禮!”
“來人!”
他一聲令下,幾名如狼似虎的高家親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將還在呻吟的蘇如雄和氣得發抖的蘇文翰像拖死狗一樣拽到角落。
另幾人則迅速從院子里搬來兩張嶄新的太師椅,穩穩放在了原本屬于蘇如雄的高堂主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