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李二雞,王驍等人,身子齊齊一震。
他們心中知曉,來自活閻王的滔天之怒,開始了!
呂震自然知曉高陽要做什么。
他點點頭,道:“軍事要緊,有容這里你不必擔心。”
高陽朝營帳外走去,眾將齊齊跟在高陽身后,一臉肅殺。
走出營帳。
金色的陽光照在高陽的身上,十分溫暖,愜意。
但高陽卻面冷如鐵,心中的殺意在噌噌暴漲。
那股殺意與怒火,幾乎壓制不住的朝一旁擴散,蔓延!
這也令眾將面帶肅殺,渾身繃緊。
“偷襲我軍的搞清楚了嗎?”
高陽聲音響起,不含任何感情。
樸多一臉肅然,朝高陽道,“啟稟高相,搞清楚了。”
“襲擊我軍的匈奴人,乃稽且、天河兩大部落,那殺入我軍的大燕將領,名為羅成,他率一萬燕騎聯合稽且、天河二王,對我軍發起了突襲!”
“最終目標,應當是……高相!”
“此戰,稽且王與天河王大敗而逃,正朝陰山方向潰逃,燕軍殘兵也四處逃竄,羅成在親衛的奮力保護下殺出包圍圈,不知所蹤,還請高相定奪!”
樸多說完。
他就仿佛感受到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立刻低下了頭。
眾將也一陣屏氣凝神,等待著高陽的命令。
高陽緩緩轉頭,看向眾將,那張沾染血污的側臉在陰影中宛若修羅。
他輕聲開口,聲音透著無盡的寒意。
“此戰,本相不需一個俘虜,稽且王與天河王麾下的匈奴將士一個不留,皆斬!”
“同時傳令整個河西大地——凡持燕駑者,屠其部,凡藏羅成者,滅其族!”
高陽扯下半幅染血的袍角,一雙眸子冰冷至極。
他緩緩開口,“將此物懸于轅門,本相要拿稽且王和天河王的人頭祭旗!”
“整個河西大地,誰敢窩藏稽且王與天河王,皆是與本相作對,其部落,無論老弱婦孺,一個不留,縱是部落內的螞蟻窩,也要以沸水燙,蚯蚓也得剁成兩半,哪怕是一只羊,一條狗,皆戮!”
“嘶!”
眾人聞,一陣頭皮發麻。
這軍令,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狠!
但想想也是。
要不是呂有容,高陽命都沒了。
以活閻王的性子,如此深仇大恨,豈能不報?
“末將在此立下軍令狀,三日之內,若斬不了稽且王與天河王,拿不回羅成的首級,我樸多甘受軍法處置!”
樸多抱拳領命,立下軍令狀,便想要前去追殺匈奴和大燕潰軍。
“等等!”
高陽喊道。
“高相,可還有別的吩咐?”
樸多回頭,一臉好奇。
高陽淡淡的道,“河西之地太大,那羅成本領高強,殺出我軍包圍后,必定極為難抓。”
“本相瞧他手下拼命護他殺出重圍,縱是撤離,也不忘吹軍號一起撤退,這羅成必定是個愛兵如子的大將。”
“既如此,你便傳遍整個河西,三日之內,羅成不主動來降,本相便坑殺所有俘獲的燕軍,他若主動來降,本相便放燕軍俘虜一條生路!”
“嘶!”
這話一出,樸多倒抽一口涼氣。
眾將臉色也變了。
樸多頭皮發麻的道,“高相,若那羅成貪生怕死,不來降呢?”
“那便將燕軍俘虜,全部坑殺!再將這消息傳遍整個大燕,令他縱然回到大燕,天下之大,也再無用武之地,徹底斷了他的武將之路!”
眾人表情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