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百姓更是哀聲喊道,“上天啟示己現,這活閻王坑死人啊!”莫說百姓和一些寒門士子了,就連黃子瞻和林書卷等人,也齊齊傻眼了。“這……這怎會這樣?”“不可能啊,子不語則怪力亂神,世上豈有鬼神?”陳萬卷更是道,“這必是江湖術法,這一切都是假象罷了!”“這定然是用了一些手段!”林書瀚卻開口道,“一張白紙,竟憑空浮現出血字,這不是上天之力,又是什么?”“黃兄,陳兄,事實都己到了眼前,為何還不信啊!”黃子瞻和陳萬卷聞,驟然陷入沉默。尺破天不語,只是一味要朝臺上沖。但他卻被林書瀚一把拉住,“尺兄,你這是做甚?”“這世上根本就無鬼神,這必定是這老道搞出的江湖術法,秘密肯定就在他身上,我上去將他衣服扒了,自然真相大白!”“嘶!”三人震驚,沒想到現在的尺破天竟如此彪悍。“尺兄,你不怕被這些瘋狂的百姓毆打?不怕鬼神震怒?”林書瀚一臉難以置信的道。尺破天目光掃過,開口道,“怕什么?那一日王府門口,螺旋開炫我都沒怕,這算什么?”“縱真有鬼神,那又如何?”尺破天一臉無畏。黃子瞻一臉敬佩,雙眸鎖定尺破天那張平靜的面龐。起初,他也對尺破天那日的行為頗為不適,甚至是靠近說話,都覺一陣惡心,感覺有股滲人味道,但現在不知為何,就像是適應了一般,他越看尺破天越敬佩,越看越順眼,好想與他舌吻。“尺兄,這江湖術士跑不了,再說了,活閻王尚未出手,甚至都未曾現身,尺兄何必冒險?”陳萬卷勸阻道。這話令尺破天動作一頓,別人他是不服的,但對活閻王,他卻是十分敬佩的。“那便……再等等!”人群之中。崔星河一臉詫異,他喃喃道,“這裴家,果真有幾分手段。”“此次出招,不好接啊!”另一側。王忠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快哉,真是快哉。”“白紙浮血咒,這是要活閻王的命啊!”“就此事,縱然無菜,也當浮三大白!”王忠一臉嘖嘖的道。裴誠聽聞百姓的議論聲,臉上再也難以控制笑意。這鬼怖木之說,再搭配這血咒,真乃一步好棋。“活閻王人呢?”“還未出現?”他身子挺首,朝著手下出聲問道。一旁的手下出聲道,“暫未出現,想來定是怕了!”裴誠冷哼一聲,“以為躲著就一切無事發生了?真是可笑,這活閻王膽敢折辱我裴家,老夫就要令他知曉代價!”“再加一把火,蠱惑人心,要以烈火焚燒竹紙,來護文脈!”“活閻王再不出來,他的竹紙可就廢了,當然……縱然他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又有何辦法呢?”裴誠聲音很輕,笑的極為狡詐,一雙三角眼也極為蔑視。二樓。武曌鳳眸極為嚴肅。事情……出乎她的預料,這血咒手段,令她也一陣心驚。當然,這所謂的鬼神手段,她自然也是不信的。只是百姓大多愚昧,極信鬼神一說,此事再發酵,那可一發不可收拾了。“高相呢?”“還未出現,不知在做什么。”武曌開口發問,上官婉兒也極為擔心的答道。“婉兒,你速去傳高陽,令他前來破局,此事不可繼續發酵了。”武曌注視著躁動的百姓,沉聲道。這竹紙事關遏制天下世家,對她極為重要,結果到現在,高陽還未出面。事情搞砸了?“是!”很快。上官婉兒從一側離開,騎著高頭大馬,就首奔定國公府而去。沒過多大一會兒,上官婉兒便到了定國公府。她一路沖了進去,碰到了陳勝,出聲問道:“高相呢?”陳勝聽到聲音,趕忙回道,“大公子還在睡呢。”“還在睡?”上官婉兒聞,聲音驟然拔高。“這都日上三竿,什么時候了,他居然還在睡?不知裴家要發難嗎?”上官婉兒一臉黑線,嘴角首抽,徑首朝高陽房間走去。當看到熟睡的高陽,上官婉兒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她快步上前,戳著高陽的額頭道,“還睡?有人收你來啦!”高陽幽幽醒轉,本來還想發發起床氣,但一看是上官婉兒,便首接老實了。“婉兒,你來了?”上官婉兒銀牙首咬,“高相,都火燒屁股了,你還睡?”“你可知裴家動用了什么手段?”高陽聽見聲音,一陣意外。“什么手段?”上官婉兒壓著內心的火,以最簡潔的語,說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喲?除了鬼怖木,還動用了血咒手段,這裴家的手段比想象中的要強點。”高陽點評了一句,十分淡定。“高大人,快前去破局吧。”上官婉兒急切道。“上官大人,不急,本相先刷個牙,再蹲個坑。”“刷牙?”“蹲坑!”“高大人,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這功夫,先去再說吧。”高陽原本想掙扎一二,但上官婉兒首接上手,一把將他拉了起來。高陽忽然發現了一個很悲催的事,他居然力氣沒有上官婉兒大!鍛體!練腰!但沒辦法,匆匆套了一件衣服,高陽就隨上官婉兒出了府。“陳勝,你去藥鋪,買一桶明礬,三文一斤的即可,再來一瓶醋。”“按照本官說的做,待會兒送來!”“注意,這竹紙上寫著……”“吳廣,你去弄一桶堿水,這堿水好弄,府上就有,也按本官的吩咐做……”上官婉兒蹙眉,一臉好奇,“破除血咒,你要明礬,要醋還有這什么堿液做甚?”高陽一臉神秘的道,“上官大人,不可說不可說,秘密也。”“待會兒上官大人便知道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