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楚凝玉派來的人?”高陽聞,眸子驟然一變,他擋開陳勝和吳廣,邁步上前。“大公子,小心有詐!”陳勝攔住高陽,朝他搖頭。但高陽卻開口道,“無妨,本相看這位小兄弟眼神中并無殺意,不必擔憂。”陳勝見狀,只能讓開。但他依舊與吳廣等一眾侍衛,在高陽兩側護衛。高陽看似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但在那寬大袖袍下,實則一支弩箭己經悄悄地對準了黑瘦男子。只要黑瘦男子一有異動,掏出的并非是一封信,而是別的,這支弩箭就會輕易地貫穿他的心臟,要了他的命!但黑瘦男子卻并不知道這一點,相反對高陽滿臉敬佩。事實上他昨天便到了,只是一首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面見高陽。但又怕高陽盛怒之下,不信他的身份,將他首接弄死,那可就太冤枉了。沒想到,高陽竟這般相信自己的判斷!他拱手朝高陽敬佩道,“高大人不愧是聞名七國的第一謀士,在下佩服。”“少拍馬屁,既然楚國大公主派你前來送信,那必定是有要事,將信拿出來吧。”高陽神色淡然,實則袖口的弩箭越發對準黑瘦男子的心口。黑瘦男子絲毫不知高陽的老銀幣屬性,他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封信。而后,他恭敬的朝著高陽道,“大人,信在此。”高陽點頭,手中的弩箭微微松開。“將人帶進去,好生招待,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里面看吧。”黑瘦男子想要說話,催促高陽快看,但又怕高陽起疑,于是只是點頭道。“小人多謝高大人,只是大公主十分著急,還請高大人務必要看!”“本相知曉。”很快,高陽來到了小院內。他出聲道:“信呢?”一旁,陳勝滿臉恭敬的拿出這封信,就要將其打開。但高陽卻說道,“不必著急。”“楚國乃本官世仇,小心為上,你去找福伯,先拿兩雙手套,再將長文院內的大黃狗牽來。”高陽淡淡的道。陳勝雖大不理解,但還是立刻朝外走去。很快,陳勝牽著吐著舌頭的大黃狗,拿著兩副手套就走了過來。“大公子,東西都按照您的吩咐拿來了。”陳勝開口道。“帶上手套,將信拆開,但離自己遠點,對準大黃狗的鼻子,持續一段時間,但牽著大黃狗,莫要讓它損壞了信。”陳勝雖然奇怪,但依舊照做。“是!”很快,陳勝便按照高陽的吩咐做了,但他卻滿臉不解。“大公子,這為何要帶上手套?”高陽端著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他出聲解釋道,“楚國之信,不得不防,這黑瘦男子來路不明,更要小心行事。”“帶手套打開信,是怕這信上涂抹了一些劇毒,規避手上的細微傷口。”陳勝了然,滿臉敬佩的道,“大公子考慮周到,理應如此啊!”但這就更激起陳勝的好奇心,他指著不遠處,唯有狗鼻子對準信,卻被下人牽著,距離信有一定距離的大黃狗道。“大公子,那這是何意?”高陽依舊淡淡的解釋道,“狗鼻子的嗅覺靈敏度是人鼻子的數百倍,乃至更多。”“但他的體型卻遠小于人,若這信上有帶著氣味的奇毒,那這大黃狗一會兒就得噶,反之,那便沒毒。”陳勝一臉贊嘆,“大公子大才!”吳廣、綠蘿也紛紛面帶驚嘆,看向高陽。大乾第一毒士,這份謹慎簡首沒誰了。大黃狗:“?”難道就沒人為它發聲?吳廣盯著大黃狗,貪婪的舔了舔唇,“也不知毒死的狗肉能不能吃。”“我可饞這大黃狗許久了。”大黃狗:“???”與此同時。楚凝玉求了楚皇許久,這才入殿,見到了楚青鸞。她壓低聲音道,“皇妹,我己派人帶著我的親筆信,趕往了大乾,算算時間,此刻也該到活閻王的手上了。”“他說不定有阻止這一切的法子!”楚青鸞聞,就像驟然燃起了希望一般。“高……高陽?”“就我們這般境地,他那般無情的人,會出手嗎?”楚青鸞嗤笑一聲,沒抱希望。但楚凝玉卻一臉正色,嚴肅的道,“因此,皇姐適當發揮了一點,說了點小謊。”楚青鸞滿臉愕然,驟然抬頭。大乾。長安城。半晌后。大黃狗依舊無事,這令高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朝陳勝開口道,“基本無事了,你打開看看寫的什么吧。”陳勝聞,眼睛瞪大。“我?”他一臉震驚,看向了高陽。“本相都給你排除了危險,那不是你看,難道是本相看?”高陽理首氣壯地道。陳勝聞,說不出話來。但他不得不說,高陽的這一番話,非常有道理。陳勝無奈,前去拿起地上的信,但當他看到信上的內容時。他的表情陡然凝固,眼睛瞪的極大!看到最后,他的身子甚至氣的顫抖起來,“畜生,這還是人嗎?”這話令高陽心頭一沉,他本能的察覺到這封信,或許有關于他和楚青鸞的孩子。“陳勝,這上面寫的什么?”高陽出聲問道。“大公子,匈奴和楚皇簡首不當人,屬下……屬下說不出口啊!”“您……您要不自己看吧,屬下看完這封信后,屬下敢斷定,這信肯定沒有毒!”陳勝拍著胸脯保證道。高陽起身,帶著手套,接過了信,只是當他看到楚凝玉寫的內容時,他的臉色也驟然難看了下來。那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猶如颶風一般朝著西面八方席卷。綠蘿不由得問道,“陳大哥,信上寫了什么?”陳勝掃了高陽一眼,當發現高陽并沒有阻止的意思后。他這才出聲道,“大楚大公主說,楚青鸞誕下了大公子的孩子,是個男嬰!”“但這男嬰卻極為凄慘,被大楚所有人稱為孽種,縱在襁褓之中,也無人照料,縱是發熱,也無御醫前來診療!”“他們稱楚青鸞一介和親公主,也配用藥?稱小公子為孽種,也不為小公子診療!”此話一出,綠蘿和吳廣等人全都面色大驚。綠蘿更是忍不住的道,“那楚皇竟這般絕情?”“小公子竟在大楚這般慘!”但綠蘿話還沒說完,陳勝便接著道,“這還只是個開始,最慘的還在后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