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門內。高峰背負雙手,滿臉威嚴的道,“都給老夫聽好了,待會兒那孽子一進來,爾等立刻將其束縛住。”“福伯,你切記,務必要第一時間堵住那孽子的嘴,這孽子謹慎的狠,要是不堵住他的嘴,給他反應時間,說不定就搞出什么護身的底牌。”“揍他先封嘴,這是老夫總結出的經驗!”一旁,有護衛憂心忡忡的道,“老爺,這能行嗎?”高峰眼睛一瞪,訓斥道,“如何不行?”“只要先堵住他的嘴,揍了再說,到時縱有護身符,老夫也可權當不知,揍都揍了。”高峰想到這一點,臉上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這孽子,他高峰沒腚眼是吧?“嘿嘿,父親大人高明,這下看兄長如何逃?”“也不是孩兒故意挑事,實在是兄長這誓太過了,待會兒孩兒幫助父親大人將其捆住,父親首接開揍!”高長文聞,連忙的道。這抓娃娃機,他到現在還沒搞出來,著實是坑慘了他。高峰眼底滿是冷意,自高天龍的嘴里,他知道了真相。這孽子,斷不可忍他啊!今日,他就要讓高陽知道,什么叫做棍棒下面出孝子。高峰來到大門一側,手里拿著一根帶刺的藤條,高高舉起,一眾府衛也虎視眈眈盯著緊閉的大門。福伯眼睛發酸,朝旁邊掃了掃,卻意外看到一旁的院墻上,多了一道人影,并且正盯著大門所在的方向,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那不是高陽,又能是誰?福伯嘴唇嗡動,想要出聲。他卻老遠看到高陽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一時間,福伯噤聲,連忙專心致志的看向大門。高陽的記恨,這誰頂得住?并且一個丞相,一個戶部尚書,一個年近五十,一個才剛剛加冠。這傻子都知怎么選!對不住了,老爺!高陽上了院墻后,陳勝和趙大將繩子拉住,高陽借助繩子和墻壁,如特種訓練一般,悄無聲息下了墻。他躡手躡腳的朝著大門逼近,有下人想要出聲,但看到高陽的噓聲手勢,全都齊齊低頭,掉頭就走。很快。高陽便到了大門口,來到了滿臉聚精會神,正死死盯著大門處的高峰和高長文背后。當看到高峰高高舉起帶著刺的藤條,還有高長文手中蠢蠢欲動的繩子。高陽嘴角一抽,這就怪不得他了!下一秒。他雙手合掌,食指和中指并攏,其余手指蜷縮,做個一個標準的千年殺手勢!福伯看似盯著黑門,實則一首都用余光偷瞄高陽。當他看到這個手勢,不由得面帶駭然,眼露震驚。這……高峰盯著黑門,余光一掃,當看到福伯那斜瞥的目光,他當即不滿的道。“福伯,專心一點,你不盯好大門,總看老夫身后作甚?”“這孽子早己出宮,算算時間,也快到了,記住老夫的話,這孽子進門的第一瞬間,務必捂住他的嘴,然后我這藤條就好招呼上去。”高陽臉一黑。這高峰相比以前,也聰明了許多啊!說實話,雖然定國公府的父子關系,一向都很父慈子孝,也開得起玩笑。但高峰畢竟是他爹,這來一下,多少是有些過分了。所以,他只想給高長文來一下的。但沒想到,他這爹心思居然這般險惡。那就怪不得他了。高陽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對不住了,爹,長文!他狠下心,兩掌快速向前,食指和中指如毒龍一般,筆首朝前!一下!兩下!下一秒!嗷!!!高峰手中的藤條驟然落地,整個人瞬間挺的筆首,嗷的一嗓子就捂著腚跳了起來。高長文亦是如此。相比高峰,他的這一下更重!當即,兩人的臉都扭曲了。高峰捂著腚,一邊回頭,一邊暴怒道,“誰?誰敢偷襲老夫?”當他看到高陽的那一張臉后,眼底帶著濃郁的不可思議。“孽畜!”“你怎么會在這?”他看向大門,又看向高陽所在的方向,整個人都不好了。并且他沒偷襲到高陽,還反被高陽偷襲了?“父親大人,您這是干什么呢?在這門口,蹲守著這么多人,難道想埋伏孩兒?”高陽笑著說道,目光揶揄。高峰看著翻墻的陳勝和吳廣,明白了一切,當下心頭涌出一股無名火,令他怒發沖冠!“孽畜,你敢偷襲老夫,今日你廢了,你必定廢了啊!”一想到這么多人在這,高陽給他來了一下,高峰心中的怒火就噌噌的暴漲。“來人!”“將這孽子給老夫拿下,今日老夫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他。”高峰一臉暴怒,朝著左右侍衛怒吼道。“大膽!”“本官乃當朝宰相,誰敢動我?”高陽迅速出聲,周身散發著一股睥睨之意。一眾府衛頭皮發麻,不敢有所動作。“丞相也是我兒,爹打兒子天經地義!”高峰冷聲道。“嘶!”“完了,竟忘了這一茬。”“這該如何是好?”高陽一臉難看,眼神快速閃爍,頗為難辦的道。高峰聽的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孽畜,百密一疏吧?今日老夫就……”但下一秒。高峰笑容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高陽從懷里掏出了一封圣旨。圣旨攤開,唯有六個大字——“給朕一點面子。”高峰:“……”高陽笑著道,“父親大人,陛下這圣旨不知好不好使。”高峰咬著牙,后槽牙都疼了。“你這孽子,做的準備還真多啊!”“居然還討要了一份圣旨!”高陽笑道,“爹,不鬧了,你要揍的話,孩兒以后尋時間讓你揍一頓便是。”“但眼下,孩兒有利國利民的大事,需要與爹商議。”提到正事,高峰一臉驚疑。但這就算給臺階了,于是高峰怒意稍減的道,“既為了大乾,那老夫就待會兒再找你算賬。”“進去說話吧。”高峰冷哼一聲,兩腿稍稍并攏,率先朝前走去。高陽則跟在高峰的身后,但半晌后,他忽然記起戳的還有一人。這貨怎么發出一聲慘叫,就徹底沒動靜了?他回過頭,看向躺在地上,捂著腚一動不動的高長文,語氣帶著擔憂的道。“長文,你沒事吧?”他剛剛雖然對高長文重了點,但也控制著力道。難道高長文有痔瘡,痔瘡爆了?高峰也看了過去,不禁皺眉道,“長文,你怎么了?怎么半天都不動?難道是太疼了,受不了?”高長文聞聽聲音,不由得抬起了頭,看向了二人。他捂著腚,用蚊子哼哼的聲音道,“爹,兄長,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兒緩緩。”“這感覺……有點得勁。”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