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城的沉喝聲，仿佛擊碎了項歌最后的信仰。

“非要如此嗎？讓一個個同胞為我而死，將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我的身上！”

“就算是我們最終勝了，又有何意義？”

“你讓我怎么活！怎么活啊！”

項歌紅著眼睛，朝著杜龍城崩潰的大吼著。

杜龍城咬牙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能在短時間內塑造出奇跡的唯一方式！”

“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死，但…白族不能消失，種族就是這樣一次次延續下去的。”

“怎么活？帶著他們的份一起活下去，你的命，已經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了。”

項歌崩潰的大吼著，將額頭重重地磕在靈圖祭臺上，鮮血順著靈紋凹槽流淌著，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所有人，無數同胞都將自己的一切，將希望付諸于我了。

我怎么能輸？

任杰！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所在乎的一切，屠光你的世界。

也讓你好好感受一下，失去一切的痛楚啊！

“任杰！！！”

項歌那歇斯底里的喝聲甚至透過六道天宮，回蕩在梵天星的大地之上。

而戰場上，立于尸山血海之上的任杰瞇眼望向梵天殿。

任杰清楚地知道那其中發生的一切。

一個人對抗一整個時代，就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一時代會不惜一切代價，想盡一切辦法試圖活下去，直到壓榨出自己的全部。

往往這個時候，也最能看出一個種族的凝聚力，底色，族魂。

白族…不賴。

只可惜，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