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臣走下車,站在車外,眸色寡淡,望了小宋一眼。
小宋頷首明白,去查。
春念人的社交圈沈敬臣清楚很清楚,圈子里都知道她是他的人,沒人敢給她臉色看。
只有她工作上的事,她不愿他插手過多,他平時也懶得管。
抬腳往屋里走,夜風吹揚他敞開的西服后擺,背影高大雋永,不緊不慢的,從容的懶散。
垂在身側的手朝后打開掌心。
春念人識相地快步跟上,伸出手給他牽上。
一進前廳,傭人放上拖鞋。
她扯開風衣腰帶,露出里面穿著白色套裙,款式簡單基礎,除了面料精貴些,沒有任何花紋設計和點綴。
沈敬臣明晃晃看她身材,也就穿在她身上,才這么勾人,明明身板又薄又纖又脆,偏偏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
春念人愛干凈,出門回來要洗澡換衣服,換好拖鞋往樓上走。
洗完澡出來,沒看見男人,知道他大概還在書房處理工作。
沒管他,徑自掀開被子上床睡覺。
半夜無端被折騰醒,雪白肌膚泛出情熱的薄粉,細汗彌散染濕頭發,呼吸滿溢濕熱柔媚。
半瞇著眼,困霧朦朧的眼眸越發潮濕,雙手推著男人肩膀。
可惜,沈敬臣的教養風度從不在她身上。
這點貓兒似的氣力,沈敬臣一手掌控她一雙壓在她頭頂,一手撥開她唇間濕潤發絲,聲音低醇濕啞:“醒來就哭?”
晨光熹微,透過露臺的玻璃門,在深色地板上投下一片朦朧的金色。
春念人在一陣規律而沉穩的心跳聲中醒來的,意識到自己正枕著沈敬臣的手臂,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
她輕輕抬眼,望著枕邊沈敬臣的睡顏,哪怕睡著,凌厲與淡漠也一絲不改,眉宇間沒有分毫柔和,沾著慵冷。
用指尖描摹他的五官輪廓。
鋒利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以及那雙總是睥睨傲然,此刻卻安然閉合的眼睛。
大概是嫌她鬧,沈敬臣伸手翻轉她身子,讓她背對著嵌懷里,雙臂捆著她。
不容她再動作。
他從頭到尾閉著眼,抱著她繼續睡。
春念人覺得姿勢難受,男人手臂胸膛硬邦邦,想掙松出一些空間。
下一秒,男人不耐沉澀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想休息?不想下床?”
她頓時不敢再動,只不舒服道:“熱。”
還在心底腹誹這個男人,怎么跟火爐子似的。
沈敬臣也算事事有回應,簡單粗暴的把被子撇開。
她小身板脆,體寒,室內有恒溫系統,從不開冷氣。
這下好了,她再沒半點理由。
躺著躺著,又睡著了。
兩人日上三竿才下樓。
因為不適,她下樓慢悠悠的,給沈敬臣看笑了。
春念人看見他笑,腳下一停,直接轉身扭頭往回走。
沈敬臣知道她臉皮薄,可他不是個遵循規矩教條的主。
淡定伸手攔在她身前,將人打橫抱,抬腳走下樓梯,進了餐廳落座,把人抱坐在大腿。
傭人將早餐端了上來。
沈敬臣的身份特殊,家里傭人都經過特殊培訓,只會規矩做事。
就算知道春念人是出現在電視臺里的公眾人物。
也不多說一句,不多看一眼,沒有好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