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破防中……
春念人看出春希的閃爍其詞,顧左右而他。
她還能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
王者高校聯賽?
裝作不知情地收回了視線。
忙了一天,現在坐下來,開始意識到自己有點餓。
圓桌中心的松茸竹蓀火鍋湯底煮出濃郁的鮮香。
沈凜州拿著工具替春念人拆蟹。
他那雙指骨修長的手捏著小錘子敲松蟹殼,掀殼剪腿,長簽剔下雪白的蟹肉。
香嫩的肉質如棉雪一般堆在他手下的小碟子里。
他不是會替別人做這種事情的人,眼下卻認真仔細,最后將一碟子蟹肉放在她手邊。
春念人抬手遮了遮眉梢眼角的笑意。
沈凜州這個人,就像懸崖峭壁上險而不倒的石壁。
觀其勢險而危,實則穩經風雪。
秋后一連幾天夜雨。
聚餐結束后各自打車。
司南三人一起回ing基地,春希自己回學校,沈凜州送春念人回家。
夜色濃郁,小巷冷清。
轉角上的路燈鋪亮四周,燈下一洼水倒映著路邊下車的男女。
計程車離開后,四下安靜,秋雨如絲飄在青年撐著的傘面,輕的沒有聲音。
春念人將手伸出傘檐,感受到了雨絲清涼,收回手握住沈凜州撐傘的手腕。
女生的手冷白纖細,掌心雨水的清涼感與肌膚的溫熱交替,兩人都能感覺的到。
她還笑著故意問他:“涼嗎?”
然后瞧著沈凜州看了過來,他不說話,只是笑笑。
她本來是想調戲調戲他,這會兒對上他這張招蜂引蝶的臉,想到了什么,輕輕哼了聲。
沈凜州大概是福至心靈,也想起來了那件事。
等走過馬路,進了屋檐下,他收起傘,拉住正要進樓的她。
“接下來這幾天要準備比賽,我沒空回去。”
這是白意寧之前在休息室,說沈老夫人讓沈凜州回沈家吃晚飯的事。
春念人清楚,白意寧也去,總是有些相親的意思在里面。
當下沈凜州跟自己表明態度。
很好,態度明確,立場堅定。
男人就是要潔身自好,懂得避嫌。
“嗯哼,那祝你比賽順利。”
她掀了掀眼皮,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沈凜州卻手上微微收力,將她帶進懷里。
春念人手無處安放下意識搭在他腰間,身后是墻,眼前是他下頜。
而沈凜州低頭,看著傾照在老舊墻壁上的暈黃光線流淌在她旖麗的臉上。
在她靜靜抬眸那刻,光影匯聚在她眼里,再倒映上檐角的舊燈,像是一朵煙火融在她i麗眼眸深處。
“晚安。”
他低聲緩慢,像悠悠地念著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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