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女兒有什么關系!這個逆子自己擅作主張瞞著所有人去賭,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
春父手指著春景和,厲聲呵斥春夫人。
“去公盤是這個敗家子自己提出來的,他姐姐讓人帶著他們,結果他還自己逞能!”
“人家黎家的小姑娘怎么穩得住?黎家沒錢嗎?人家怎么不花個三四億?”
“人家也是門外漢,知道聽專業人士的話,花個幾十萬買個樂子,小賭怡情,他沒腦子自己花三個億買塊破石頭!”
“慈母多敗兒!”
春父氣狠了,起身指向堆積在一邊的賭石碎塊。
“三億兩千萬啊!他手里哪來的這么多錢?”
春家底蘊深厚,家風卻清正,一向對兒女財政管控極嚴,絕不許子女驕奢淫逸。
像出嫁前的春念人和現在的春景明,手里有個幾千萬頂天了。
春景和能拿出這三億兩千萬,只能說春夫人平日里私下沒少給他錢。
提及私下給的錢,春夫人面上有些掛不住,畢竟她從不承認自己在三個孩子上的區別對待。
別墅外車燈大亮。
春念人以為春景明回來了,走到門口一看,卻見是春家二老的車。
“爺爺奶奶,你們怎么來了!”
她快步走下臺階,春老爺子已經自己下了車。
屋里的三個人一聽老爺子老太太到了,臉上一變。
春夫人和春景和是臉色一白,春父則是緊張地忙出門迎接。
老爺子沉著臉,雙手握在身前,緊壓著手里紅木拐杖握手。
看得出怒火不小。
春念人伸手去扶老太太,擔心道:“這么晚了,您跟爺爺該在家好好休息。”
“你爺爺正氣著,哪睡得著。”
老太太下車后心疼地拍了拍春念人的手,神情明明白白地有著對春夫人的不滿。
“藺州不是還在病著,你事情本來就多,這些糟心事你媽還把你叫回來?”
春念人沒接后半句,回應著長輩對沈藺州的關心。
“藺州的腿好了很多,等天氣暖和就沒事了,您和爺爺別擔心。”
看孫女過得好,春家二老的臉色好歹好上了幾分。
“爸,媽,這么晚了怎么還過來。”
春夫人跟在丈夫身后出門,看著夜色里嚴肅的老人,心在打鼓。
春老爺子手里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一下,越過他們夫妻二人,大步進門。
明亮水晶燈下,春景和低頭跪著,不遠處堆積的廢料顯眼。
春老爺子坐在主位,春老太太坐在一旁,招手讓春念人坐自己身邊。
“誰給他的錢?”
春老爺子雙手掌著拐杖,矍鑠嚴肅的眼神盯著春夫人,洞若觀火。
春念人看春夫人緊張地捏著手,春景和更是抖了抖,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春家二老兩年前就回了清山老宅養老,讓兒子兒媳當家作主,但這些年兩位老人在春家留下的威嚴,已經在他們心里根深蒂固。
春父確實沒給春景和這筆錢,連他也不知道妻子和兒子從哪弄來的錢。
他嚴聲問著春夫人:“還不快說!這錢哪里來的!”
春夫人害怕極了,嘴唇發白,吞吞吐吐。
有錢人大部分的資產都不會是存在銀行里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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