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沒人敢說話,此刻就有一道輕咦聲傳來。
“于超,又在欺負人。”
聞聲看去,一位短發青年走了過來,青年身穿名牌,簡單干凈。青年旁邊,跟著一位打扮清純靚麗的女子,女子依偎在青年身邊,有意無意地摩擦著青年的胳膊。
“杜少,哪里哪里,我同這個小子有點恩怨。”
于超看見青年,臉色立馬有了笑容,甚至起身親自過去給杜少遞煙。
“是杜漸,航陽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
“他旁邊的人不是我電子技術系唯一的系花嗎?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了。”
“哎,人比人氣死人,前段時間杜漸才同日語系的系花分手,這么快又同我電子技術系的系花在一起了。”
“沒辦法,誰讓他爸是杜剛呢,現在是副局長,據說很快就能當正局了。黑道白道,誰敢不給他杜少面子。”
杜漸沒有接于超遞過來的眼,拍了拍于超的肩膀,道:“這里終究是學校,低調一點。”
“是,杜少說得是。”
杜漸沒有多說什么,他同于超說話,也不過是為了襯托自己的身份,人人懼怕的于超在他面前低頭哈腰,這才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走,今晚帶你去大四喜酒店,泡個溫泉,做個spa。”
杜漸摟著電子技術系的系花,你儂我儂地離開了,徒留四周同學們一陣感嘆。
“哎,好白菜又被豬拱了!”
“蒼天無眼,世間根本沒有真愛!”
杜漸離開后,于超臉色又變得嚴肅,他看著趙龍,冷冷道:“張逸風你知道不知道在哪里?你們有沒有聯系。”
趙龍搖了搖頭,惶恐地道:“沒有。”
“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真沒有,張逸風這些日子也沒有來教室。”
“真是躲起來了。”于超確定,張逸風肯定是不敢來上學了。
“超,超哥,沒事的話我去上課了?”
趙龍說著,嘗試著后退,一邊退,一邊觀察于超的反應。
“等等,誰讓你走了。”
“超哥,還有什么事情嗎?”趙龍身體一顫。
“老子心情很糟糕,你就這么想走了。”
“超哥,我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孩子,你又何苦這么為難我。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上學啊。”
趙龍很想哭,但他不能哭,當著這么多人哭,他會被看不起,所以盡管恐懼,盡管無助,他還是沒有掉淚。那是他最后的尊嚴。
“想走嗎?可以,從我胯下鉆過去,我就讓你走,并且今后都不找你麻煩,如何?”
于超咧嘴一笑,隨后張開了雙腿。
“這……這……”
趙龍整個人都懵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如今于超不僅讓他下跪,還讓他鉆過去。但,為了今后能平穩安靜的學習,鉆還是不鉆?
古有韓信遭受胯下之辱,今日要輪到他嗎?
這算得上大丈夫能屈能伸嗎?但,為何心里這么難受。難受得想哭,卻不能哭。
“夠了,你還是不是人啊,簡直是人渣,敗類,社會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