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自己的底細被人泄露了出去,不然以杜先生這種青幫大佬身份的上海名人,不可能就這么急不可耐地要和自己見面。
是誰泄露的呢?南京?肯定是南京方面的人。
那歷史上有哪個南京方面的高級官員能和杜先生這樣的青幫大佬相交莫逆?而且這個高級官員還能知道自己這么多經歷和事跡?一個名字就呼之欲出了。
只有這個人才可能接觸到這么多的機密,也只有這個人,校長才會對他推心置腹。
難怪萬叔今天見到自己誠惶誠恐的模樣,呵呵!自己真的有這么可怕的嗎?
這就是我們小周老板自己心中沒有點兒那啥數了,他也不想想,從他魂穿以來,喪在他手上的人命有多少?刨除敵我關系不講,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不為過吧?得罪了他的仇人(除了小日本太多實在殺不完)沒一個還活在世上吧?就連得罪了他的日本軍艦,現在也沉到長江底里了吧?
更何況我們周團長行事從來都是斬草除根、不留后患,動輒就是屠家滅戶,還把別人家產吞得丁點兒不剩。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那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既然想清楚了也就不再糾結,周文這才慢慢向病房走去,就在一棵小樹下,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著自己向病房走去,周文大喝一聲:“大成,過來。”
那人正是許大成,只見這貨裝做才看見周文的樣子,夸張地睜大眼睛叫道:“阿文,是你啊,什么時候來的?”
周文都被他裝模作樣的表情氣笑了,呵斥道:“你不好好養傷,瞎跑什么?”
許大成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道:“沒什么,在病房悶得發慌,出來隨便溜溜。”
“哦,看樣子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今天就有一趟軍列要去南京,你就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吧。傭兵團還在南京休整,他們要等到中央黨部論功行賞后才回去,你正好和他們匯合。”
“啊?”許大成直接傻眼了。
“這個……那個……,我說阿文,我傷還沒完全好利落,是不是再等幾天……要不我就跟著你不回去了,咱們是兄弟不是?把你一個人丟在上海,我回去也沒法向伯父交代啊。”許大成振振有詞道。
周文心里早就笑翻了天,這貨還不老實,于是就板著臉說道:“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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