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剛一踏入問事鋪,萬老板快步上前招呼道:“大師,您可算來了!我正要找您呢!”
唐婉含笑問道:“萬老板這么急尋我何事?”
萬老板錯開身子,介紹道:“是蘇家老爺有急事尋您!”
唐婉這才看向眼前人,原來是熟人,臉上露出微笑,招呼道:“蘇老爺怎么來了?令郎恢復的怎么樣?”
這蘇公子也是倒霉,前些天新婚時遭人暗算,中了邪術。如果當時不是來找她,還不知道如今什么情況。
還不待蘇老爺回答,唐婉便追問道:“今日前來可是府上公子身體還有何不妥?”
她記得很清楚,蘇公子身上的邪術已被她破除,那稻草人和棺材釘也一并處理了,按理說應無后患才是。
蘇老爺一見唐婉,立刻站起身,聽唐婉這么問,趕緊回道:“犬子雖然沒完全恢復,但也恢復大半,不礙事。”
蘇老爺臉上露出復雜的情緒,猶豫片刻,這才語氣急切地道:“大師,冒昧打擾,實在是因為府上又出了些難以決斷的事情,老夫思來想去,只有再來求助大師,方能心安啊!”
“蘇老爺不必客氣,請坐下慢慢說。”唐婉引他重新落座,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心中卻快速思索起來。
蘇公子既然無恙,那能讓蘇老爺如此為難的事不多。
只見蘇老爺搓了搓手,壓低聲音,低聲道:“大師,上回多虧您出手,救回小兒一命。那施展邪術之人用心之歹毒,老夫至今想來仍然后怕不已。事后,老夫也暗中派人查探,究竟是何人與我蘇家有此深仇大恨。”
只是誰也不知道,查來查去,查了這么一個結果。
但現在也不好說,畢竟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想到這里,蘇老爺頓了頓,臉上露出幾分苦澀,低聲道:“只是,這一查,線索似乎隱隱指向了小兒新娶進門的媳婦,白氏。”
唐婉眸光微動,并未立刻接話。
她記得那場未完的婚禮,新郎昏迷,新娘子恐怕連堂都未曾拜完。
蘇老爺有些難為情,搓了搓手,繼續解釋道:“大師,您也知道,白氏嫁入我蘇家,進門便遭遇這等變故,心中凄苦自不必說。我們蘇家對此也深感愧疚,覺得對不住她,更對不住親家。如果此時我們僅憑一些模糊的線索便懷疑她,萬一是我們查錯了,冤枉了好人,更要與白家結下仇怨了嗎?”
其實他也希望這些線索是假的,誰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兒子遭此大難,讓他不得不謹慎。
萬一是真的,歹毒之人就在跟前,說不準什么時候再來這么一出,誰能受得了這樣的事再三發生。
萬一,萬一沒這次這么幸運,不能及時救回來,到時候蘇家遭受滅頂之災。
所以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但是畢竟是新婦,也關系兩家關系,無論如何也需要再三確認才好。
只是上次做這事的人著實謹慎,他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么確鑿的證據,只能寄希望于眼前手眼通天的大師了。
想到這里,蘇老爺抬起頭,滿眼誠懇地道:“老夫深知大師您慧眼如炬,洞察秋毫。此事關乎小兒性命,也關乎我蘇家與白家的和睦,實在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隨意聲張。”
這明顯的奉承之詞唐婉沒有打理,等著蘇老爺繼續。
蘇老爺看唐婉沒有追問的意思,便繼續道:“蘇某思來想去,只能厚顏再來懇請大師,能否請您再費心,幫忙看看這白氏,她究竟與此事有無干系?也好讓我等心中有底,免得行差踏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