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一會兒,羅夫人才從驚悸中回神,轉向萬老板,聲音有些不穩地問:“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先隨我進去看看吧!”萬老板仔細思索片刻回道。
剛剛大師沒囑咐別的,把陣法取消別人就能進來了,想必是讓他們進來。
況且,武氏的事也得處理。
羅夫人聽萬老板這么說,微微點頭同意。
一行人踏入院子,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方才激戰的余波不僅限于佛堂門口,連帶著小院也遭了殃。
這時,只見拄著劍的唐婉艱難地站起身,步履虛浮,顯是耗力過巨。
她瞥了一眼地上僅存一息的武氏,聲音沙啞地道:“邪神本源已滅。但此軀殼為邪力侵蝕過深,精血枯竭,生機斷絕。”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剛剛緩過神的羅夫人:“本來供養邪神罪不可赦,是我玄門中人的公敵,但念在兩家以往的情意,留她一口氣,你們羅家自行處置這因果吧。”
羅夫人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兒媳婦,又看了眼扭頭不忍多看的兒子,緩緩地道:“既如此,那就謝謝大師了!就讓武氏在佛堂自生自滅吧!”
羅夫人也想明白了,今天這情況看樣子是十分兇險,唐家這位二小姐是個有大本事的。
兩家本就因武氏鬧的有些不愉快,今天人是萬老板帶過來的。
相當于自己請的,又這么有本事,自己真的得客客氣氣。
現在想想,才知道唐家為什么讓她當家主。
唐婉不知道羅夫人所想,哪怕知道她也不在意。
她對羅夫人微微頷首,顯然也同意她的處理方式。
接著唐婉繼續囑咐:“此地殘留邪神怨念極重,需以烈陽曝曬七日,再用生石灰混合朱砂徹底潑灑,方可斷絕后患!其間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怨念纏身。”
羅夫人連忙應下,恭敬地道:“是,我這便吩咐人去準備生石灰和朱砂!”
羅夫人略微猶豫片刻,接著詢問道:“剛剛萬老板給我們的符,不知道能否再勻我們幾張,也好讓清理佛堂的人安安穩穩,免得怨念侵擾。”
“可以。”唐婉也不多。
萬老板見狀便從懷里掏出幾張符遞了過去,道:“這里有幾張平安符,都是大師親手所畫。”
這平安符是萬老板隨身攜帶想著萬一事后能賣幾張。
沒想到還真被他賣出去了。
羅夫人小心翼翼地接過萬老板遞過來的平安符,詢問道:“萬老板,今天辛苦兩位了,不知這辛苦費是?”
萬老板面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從容道:“我們問事鋪除邪捉鬼、風水布陣,費用向來由主家依心意而定。只是這‘升級版’的平安符,明碼標價,五十兩一張。”
羅夫人低頭看著手里的平安符,一共三張,這就是一百五十兩。
如果加上剛剛給一家五口的,這就是四百兩銀子。
這還只是符錢,還沒計算那除滅邪神的酬勞!
方才進院,她看得分明,唐二小姐那般模樣,顯是耗費了極大心力才緩過一口氣。這費用……必定驚人。
她剛剛進院看的可清楚,那唐家二小姐那模樣,顯然是耗費了極大的心神。
可自家被流放時元氣大傷,家底有限,拿出太多,日后生計堪憂。
唐婉看出羅夫人的窘態,想必他們被流放的時候能帶走銀錢也有限。
唐于是唐婉看向萬老板,緩緩地道:“羅家的情況我略知一二,我那份辛苦費就不要了。”
萬老板聽唐婉這么說,便對羅夫人講:“既然大師都這么說了,那符一共給二百四十兩吧!至于其它費用,夫人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