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竹帶著啞女回了自家,此刻已是午時,風幽篁應該在家里,好久沒見到他了,真有些想念。
風寒竹加快了腳步,剛進家門,就看到丫鬟郁燕正坐在庭院的石桌旁逗著不驚鳥,看到他回來驚喜萬分,連忙站起身行禮,“大爺你可回來了,二爺聽說你被當成逃兵的消息,心急如焚的去西北尋你去了,他說什么也不相信,還說你一定出了事情。”
風寒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擔憂。
風幽篁向來單純,這一去西北,人生地不熟,還不知會遇到多少危險,就算到了那兒,信德王也不知道會不會找他的麻煩。
“她走了多久了?”風寒竹急切地問道。
郁燕答道:“回大爺,二爺大概離開有半個多月了。”
郁燕寬慰道,“大爺,您剛回來,還未好好休息,且這一路奔波,怕是吃了不少苦,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您先去吃口吧。二爺他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啞女見風寒竹仍一臉憂慮,啞女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屋內,示意他先去吃飯。
風寒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跟著啞女進了屋。
飯桌上,風寒竹食不知味,腦海里全是風幽篁的安危。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是家丁的通報聲:“大爺,何大人上門來了。”
何衍?看來也不是個孬種,敢來見他。
風寒竹放下碗筷,整理了一下衣衫,讓啞女你繼續吃著,自己則快步走到前廳。
只見何衍一襲官服,神色略有些緊張地站在廳中。看到風寒竹,他急忙上前,拱手道:“風兄,實在是對不住,當日我也是迫于上頭的壓力,才……”
風寒竹冷哼一聲,“何大人,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何用?我被當成逃兵,幽篁也因我去了西北,你讓我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想屁吃呢!”
何衍臉色一白,“風兄,我此番前來,一是賠罪,二是帶來了些西北的消息。聽說信德王近日在整頓軍務,怕是有大動作。我擔心風大人此去會陷入危險。”
風寒竹眼神一凜,“你這話什么意思?想威脅我?”
何衍搖了搖頭,“我絕無此意,只是想給你分析利弊,信德王作為先皇最疼愛的小兒子,絕非是籠中之鳥,閑王已經有了如此下場,就連梅氏一族都遭迫害,難道你想傻傻的卷進去,讓王家還有你們兄弟倆都是為政治的犧牲品嗎?如今我是瑞瑛的夫君,和王家是姻親,與你們更是一家人,難道我會想著害你們嗎?”
“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可你已經害過我一次了,不是嗎?”風寒竹一把揪起他的領子,語氣兇狠,怒氣不減。
“風兄,我知道我有錯,可我不后悔。”何衍跟著和尚只學會一些基本功沒有風寒竹那么大的力氣,已經被他揪著脫離了地面,“我此番來,就是想將功贖罪,信德王那邊我有些眼線,能幫您打聽幽篁公子的消息。”
風寒竹盯著他的眼睛,突然笑出了聲,“你說這么多,不就是讓我放了你嗎?怎么,害怕了?怕被瑛表妹知道還是怕被我殺了?”
何衍閉上了眼睛,“我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唯一的夙愿就是能和瑞瑛在一起,為此我不惜效忠太子,有了官身,就是為了讓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夠有資格和瑞瑛這樣的官家大小姐在一起,若你覺得我錯了,要殺要剮,隨你便。”
風寒竹松開手,何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下一秒,一個拳頭朝他的臉頰揮來,很快何衍的左半張臉便腫了起來,風寒竹狠戾的笑著,“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接下來便是風寒竹對何衍的單方面施暴,下手絕不留情,就在何衍被打得快招架不住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嬌喝:“風寒竹,你住手!”竟是瑞瑛來了。
她快步走到何衍身邊,心疼地看著他,“表哥,你為何如此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