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長安,路上早已寫了折子遞了上去,圣上知道之后龍顏大怒,把這件事情交給了大理寺和刑部,讓他們去審理此案。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不敢耽擱,在風幽篁他們入城之后,緊隨其后便出了城,路上,宋f真和風幽篁匆匆打了個照面,連問候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只微微抱了抱拳便駕馬而去。
風幽篁很相信宋f真的辦事能力,通過處理他們王家一案,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不徇私枉法,只為了追求真相的好官。
風寒竹早早的等在了風府的大門口,今天他也沒有去上職,跟皇城司請了一天的假,要為自己的弟弟接風洗塵。
看到等候在門口的哥哥,風幽篁心里暖乎乎的,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風寒竹就先一步說話了,“你可真不讓人省心,出去這么久也不寄封信回來,聽說那邊又是瘟疫又是旱災的,我擔心的不行,如果不是蘭一臣緊跟著過去了,我一定得去找你,把你親自給帶回來。”
風幽篁眨眨眼睛,“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等會兒還得入宮面圣,你讓我先進屋洗漱一番,再跟你嘮嗑好不好?”
風寒竹這才領著人進去,邊走還邊嘀咕著,“無論如何,以后你要是再出遠門的話,我一定得跟著你,寸步都不能離的。”
風幽篁快速洗漱完畢,換了身得體的衣裳后,便隨著傳旨太監進了宮。
圣上在御書房召見了她和蘭一臣,蘭一臣先一步到了,風幽篁恭敬地行禮。
皇帝打量著她,緩緩開口:“此次外出,想必經歷不少磨難。”
風幽篁將途中之事一一稟明,尤其是當地災情與人為禍亂之處。
官家早就從折子里知道了這一切,從他口中又得知了更多的細節,面色凝重,夸贊她一路辛苦且應對得當。
他看著面前的二位說道,“你們倆就是我的左膀右臂,風愛卿雖然初出茅廬,但做事穩妥,相信不久的將來也能成為一代良相。”
“微臣惶恐,愧不敢當,能為百姓做點事,是微臣的分內之事,不敢求功,只求無過,”風幽篁淡淡開口,對升官發財其實并不感興趣,他如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不敢再奢求太多,否則就是貪心不足。
皇帝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贊許。“朕今日召你們前來,還有一事。”
皇帝頓了一下,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你們年紀不小了,也該考慮成家之事了,選秀之事已耽誤了許久,如今太子也回來了,那些秀女們禮儀規矩也都學的差不多了,到時候等太子選好了正妃,你們的終身大事也不能被耽誤啊!”
兩人皆是面色一變,要是一般人還能搪塞過去,但說這話的是當今圣上,他們想拒絕都很艱難。
“怎么,看你們倆的樣子好像都不大樂意,這些秀女們地位可都是世家貴女,足以與你們相配,莫要再推三阻四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之常情。”
風幽篁恭敬的謝過,緊接著他說道,“并非是微臣對他們不滿,微臣只是想選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女子,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夫妻,也是知音。”
皇帝聽了風幽篁的話后,輕輕挑眉,“你這想法倒是獨特,可這世間哪有這般容易之事。”
蘭一臣眉頭微挑,心中也有所動容,他對圣上說道,“臣一生效忠于陛下,在此立誓,絕不娶妻。”
風幽篁詫異的轉頭看向了蘭一臣,古代的誓比生命還要重要,否則鄭莊公也不會掘地見母,想出這么一個自欺欺人的辦法。
少年丞相蘭一臣,一襲白衣傾天下。他立于那里,卻有一股氣吞萬里的無上神姿,神色鄭重,“微臣不說虛,有圣上在,微臣不敢欺君。”
“你呀,真是個死腦筋,”圣上不想逼得太甚,擺擺手,把此事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