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先皇在世之時,有一位大將軍君馮賀,他因私通外敵,叛國求榮,被抄家流放,當時你年齡尚幼,祖父為你和他們家的幼女訂了一門姻親,而這塊玉佩便是信物,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我們手里。”
陸宿萬萬沒有想到其中有這么深的淵源,“這位將軍也是皇姓?”
“先皇有不少孩子,而這君馮賀卻是先皇最不受待見的一位,別的皇子即使犯了錯,也只是幽禁,而他被人誣陷通敵叛國卻是立刻斬殺,連辯駁的機會也沒有,當時為了撇清關系,更是不會承認這門親事,沒想到那姑娘如今淪落在教坊司受罪。”
“父親,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不如我們把她接到府里來,給她一個安穩的居所?”陸宿也沒有多想,他只是不希望故人之女淪落風塵,被迫接客,生活永遠沒有希望。
陸允撫摸自己的山羊胡須,嘆了口氣,“你們倆之間終歸是情深緣淺,不如把她收為義女,將來給她找個好人家,你看如何?”
“父親拿主意就好,那我現在就去教坊司一趟,看看她人如何了,我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這封信像是臨終遺,怕是她存了死志,”陸宿當即起身,讓人準備馬車,他本以為那個叫汀蘭的姑娘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沒想到卻還有這么莫大的淵源。
信中說他們小時候見過一面,他確實沒有多大印象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見她一面。
然而等他去了教坊司之后,他卻并沒有見到汀蘭。
他的心情愈發躁郁不安,直接就去找了老鴇,然而老鴇的神色不大好看,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