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裴煜看他還沒有放棄打王瑞瑛的主意,把王瑞瑛護在自己身下,但卻仍然不占她一點便宜,幾乎不碰她一絲一毫,他此時變得尤其的狼狽,和以往見到官場的謝侍郎一點也不一樣,也沒有在府邸里見到的端正肅冷的感覺,但是王瑞瑛卻覺得,此時他像一棵參天大樹,可以把她好好的護在懷里,她躲在他的陰影下乘涼,烈陽不會灼燒她半分。
木一沒想到這小子有這樣的騷操作,啐了一口,“給你指了康莊大道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他到外面拿了那條刺鞭,上面還血淋淋的,王瑞瑛見情況不對,想推他起來,可是他的雙臂似鐵一般牢牢地焊在地上,腫脹的眼睛里都是堅定,這一刻,王瑞瑛好像看到了這個男人不為人知的一面。
不是對待婚姻漠不關心的謝公子,也不是在官場上疏離客氣的謝大人,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男人。
“謝裴煜,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讓開,我替你挨打……”王瑞瑛聽著鞭子一遍遍落下的沉重悶響,和男人抑制不住的悶哼聲,她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謝裴煜的汗水混著血水滴落在王瑞瑛的臉上,眼睛也早已睜不開了,卻還是虛弱的說道,“別怕,我在……”
王瑞瑛的鼻子抽抽搭搭,主動將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這一變故讓謝裴煜身體一僵,思維跟不上大腦,不知道她怎么會主動靠近自己。
王瑞瑛卻用力一個翻身,將自己的背暴露在空氣中,看到了謝裴煜一閃而逝的震驚和擔憂,她卻腆顏一笑,其實現在她說不上好看,甚至笑得有點丑,可謝裴煜卻看到了她的認真和感激。
鞭子要再次落下的時候,門口卻闖進來許多士兵,木一慌亂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還不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人就已經被一刀刺中了腹部,死不瞑目了。
剛剛多么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如今連一口氣都沒了,真是諷刺極了。
“謝大人,我們是閑王派來救你的,”那些士兵帶著謝裴煜和王瑞瑛一起離開,謝裴煜的傷勢太嚴重了,王瑞瑛不得不攙扶著他,有了患難的情誼,即使做不成夫妻也能做朋友。
至于盧梟和其他的兵,則去對付那些山寨里的人了,他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個都是醉雞,拿下他們是分分鐘的事。
木禾趕到大堂的時候就被人抓到了,他也不反抗,趁勢投降,他才不會干負隅頑抗的傻事呢!
盧梟看到他,知曉了他的身份,竟然夸了一句,“你是眾人之中唯一清醒的人,比你們這兒大當家的厲害多了,跟著他干你成不了什么氣候,不如跟了我,我能讓你當上先鋒,以后還能成為副將,大將軍也不是不可能,怎么樣?考慮考慮?”
木禾單腿下跪,行禮道,“從軍可以,當官就免了,我這人最煩當官了,也不愛和當官的打交道。”
“你倒是實誠,叫什么?”
“鄙人的粗名是木禾。”
“好,以后你就跟我了,保證讓你有酒喝,有肉吃。”
等那群山匪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置身在囚車之中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馬車里,謝裴煜斜靠在大銀枕上,雖然看了大夫,也上了藥,但動一下都很難熬。
王瑞瑛在一旁噓寒問暖,“渴了嗎?喝點水吧!”
謝裴煜喝了她端過來的水,道,“你別忙活了,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還有,在山寨里發生的事情,就把它忘了,其他人也不會提及的。”
這件事他也會爛到肚子里,為了她的名聲,必須這么做。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