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劫匪哈哈大笑,“喲,大官,我們好怕哦!”
然后他突然一收笑聲,“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做官的了,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我們又怎么會落草為寇,靠打家劫舍過日子,本來想放你一馬的,現在我們改主意了,把他一并捆了,女的壓到寨子里做壓寨夫人。”
他們不由分說的上前把謝裴煜從馬上拽了下來,把他五花大綁,還有人揭開了馬車的簾子,看到一個水靈靈的官家小姐,心癢難耐,“美人,走吧!”
王瑞瑛看到謝裴煜朝她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她瞬間理解,不能和這群劫匪對著干,要先保全自己,等援軍的到來。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王瑞瑛見到有人想上前抓自己,忙避開躲閃。
“嘖,這娘兒們,給你三分好顏色就開染坊,等上了寨子,還不是任我們揉捏。”
他們搜刮了兩人帶著的財物,很快遁走,風過了無痕,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馬車,好像剛才什么也不曾發生過。
等閑王義子盧梟帶人過來的時候,痕跡都被消除了,他瞇了瞇眼,像狗一般靈敏的鼻子嗅了嗅,“不對,這兒肯定發生過什么事,味道太重了。”
“頭兒,他們太謹慎了,我們怎么找?”小兵找了一圈垂頭喪氣的回來尋求意見。
盧梟卻不以為意,“你忘了我有御獸的本事嗎?人辦不到的事,它們卻能。”
“對啊,頭兒好本事,我怎么忘了呢!”小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太笨了。
盧梟這次召喚的不是群狼,而是一群能辨別方向的知根鳥,用自己獨有的鳥語和它們對話一番,鳥群便飛了起來,順著一個方向而去。
“走,我們跟上,”盧梟命令眾人,跟上了這群有目標的鳥群。
果然,他們追蹤到了這群劫匪的大本營,他們藏身在暗處,高地之上,將寨子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似乎很興奮,把那個綁著的男人帶去了牢房關著,至于這個女嬌娘,他們卻寶貝得送進了客房。
之所以會被這樣區別對待,主要是因為這寨子里男女比例不平衡,男多女少,故而這女子就成了稀罕物,為他們傳宗接代,繁衍子嗣。
鳥兒們盤旋在空中,這群劫匪都看到了,紛紛舉起手中的弓箭想把它們射下來當午餐,可盧梟怎么可能會答應,使出了鳴笛讓它們撤退。
鳥兒很快轉移陣地,劫匪們撲了個空,什么也沒撈著,郁悶的收起了弓箭。
“頭兒,現在怎么辦?”小兵皺眉,這次他們來的人并不多,救出兩個人沒問題,但要是想將這群劫匪一網打盡,還是有些困難的。
“你身上不是帶著迷藥嗎?我們混進寨子里,把他們迷暈,然后占山為王。”
小兵一驚,“頭兒,這招狠吶!”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跟在我身邊做事就要有這覺悟。”
“小的明白,我這就去辦。”
“等等,趁著月黑風高夜,現在去太明顯了,這寨子上巡邏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得嘞。”
當晚,月亮被烏云籠罩,連老天都在幫他們,寨子里的人卻在準備籌備喜事,他們老大還沒娶媳婦,那么漂亮的人自然是要讓老大先享用的,紅綢布子掛了寨子的各個角落,就連紅燈籠也用上了,他們打算大醉三天三夜,來慶祝這樁大喜事。
牢房里,謝裴煜卻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他華麗的外裳都被人拿走了,只剩下白色的里衣,蘸了辣椒油的刺骨鞭抽打在身上,剛開始他還能痛苦的喊出聲,之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這小子骨頭還挺硬,”打人的是寨子的二把手木禾,他啐了一口,對朝廷的人深惡痛絕已經到了骨子里,看著人已經被他打的半死不活的了,他放下了鞭子,“你們把他盯緊了,可不要叫他逃了。”
“放心吧,今兒老大成親,您快些去觀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