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百姓們卻咬緊了牙關,拒不接受他們的救濟,甚至把他們視為仇敵,讓他們舉步維艱。
三人圍坐在桌子邊商量對策,風幽篁食指輕敲桌面說道,“不如讓我混入起義人群之中,看看他們究竟意欲何為?到時候我再造勢,讓他們的起義軍潰不成軍,從內部攻破才是上上策。”
謝裴煜第一個反對,“萬一有人認出你的身份怎么辦?”
“難不成要處于現在這樣的被動局面,等著新任縣令到來嗎?”風幽篁不禁反問,讓謝裴煜啞口無。
蘭一臣在一旁暫時沒有作聲,其實他心里是贊同風幽篁這個做法的,所謂堵不如疏,如果一味的阻攔,反而會讓起義軍越來越壯大,場面不好收拾。
只是他抬頭看向風幽篁,“這事兒非常冒險,需要你在其間從中斡旋,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風幽篁一早就猜到了蘭一臣定會答應,他們總有十足的默契。
“蘭大人你就放心吧,讓人拆伙的事兒,我干的最是順手了,”想當初的經營商鋪的時候,三十六計都快用遍了,鳳幽篁現在是藝高人膽大。
“你呀!”蘭一臣如蔥玉一般的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萬事小心,我們會在外面接應你。”
風寒竹帶著表妹到敘州的時候,風幽篁已經潛伏在起義軍中一段時間了,她如今的模樣和那些工頭沒什么分別,面朝黃土背朝天,臉蛋曬得紅撲撲的,只是為了隱藏女兒家的身份,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讓人看著就是一個健壯英俊的大小伙子。
兄妹倆有自己聯系的方式,所以風幽篁在看到茶莊門口插上的紅旗時,她就知道哥哥已經到了。
起義軍中除了每日日常的訓練,還要干農活,也不知道旁人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只可惜現在她還沒有能和首領孫乾搭上話,只能繼續著潛伏任務,不過知道哥哥的到來,特意抽了一個時辰去見了他。
風寒竹看到這個多日不見的弟弟時嚇了一大跳,差點沒認出他來,盯著他看了好久,才突然說道,“你真是我弟弟?以前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現在估計放到一塊兒,一下子就能分出來了。”
風幽篁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可籌措到了物資?”
在臨出發之前,風幽篁就派遣他先去瀘州一趟,那里地大物博,物資豐厚,戶部的那些賑災銀只能說是鳳毛麟角,想要幫助敘州這么多百姓,那是不可能的,她自掏腰包解救難民,義不容辭。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對了,我還帶了一個人過來,你肯定猜不到是誰,”風寒竹朝樓上喊了一聲,那人推開了門,施施然的走下來。
王瑞瑛一路上風塵仆仆的,剛到地方就去洗澡沐浴,然后換了一套新衣服。
風幽篁看到是她目瞪口呆,“你怎么把她帶來了?你瘋了吧?”
王瑞瑛可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突然跑來這么遠的地方?她這一路上不會和她表哥產生什么情愫了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忘了我是先去的瀘州嗎?她是被人擄去那邊的,這件事我慢慢跟你說,”風寒竹招呼著人坐下,然后給各自面前倒了一杯茶,這才講起了遇到王瑞瑛之后發生的事情。
風幽篁沒想到王瑞瑛還有這樣的遭遇,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里,一顆心也落回了肚子。
“蘭大人他們現在住在驛站,你們先去和他匯合,我還要繼續潛伏任務,”風幽篁還想著要繼續去干農活呢,偷懶了,可是沒有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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