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竹撇撇嘴,“你懂什么?這叫男子的陽剛之氣,那我先去洗澡,你先吃會點心。”
王瑞瑛擺了擺手,在園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吃東西。
“王娘子也在這里啊。”
突然說話的聲音讓王瑞瑛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竟然是風寒竹身邊的好兄弟戴淵。
戴淵跟著風寒竹走這一趟也沒有白來,長了許多見識,喝了許多美酒,也見了許多美人。
昨天晚上風寒竹回來,興高采烈地跟他說遇見了他的表妹,她是被人販子拐到這兒來的。
戴淵聽說了王瑞瑛的遭遇,覺得此事甚為有意思,也想留下來看看這件事發展的后續,沒想到這一大早上的就碰著當事人了。
“風寒竹他去洗澡了,不如把你的計劃說給我先聽聽,看看可信不可信?”戴淵坐在了另外一個石凳上,對于感興趣的事情,他倒是愿意多上幾分心的。
王瑞瑛想著這位是表哥的朋友,應該算是可信之人,當即便把褚大人的計劃說了一點,“我們需要表哥將寇賢給約出去,最好能讓他嘗一點甜頭,不然半路回來,打擾了褚大人的計劃就不好了。”
戴淵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他這個計劃我沒什么異議,不過如果褚大人同意的話,我也想去幫幫忙可以嗎?”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如果你也肯加入的話,我當然沒意見了,”王瑞瑛正和戴淵開心的說著話,風寒竹早已沖了一個涼水澡,換了件衣服就出來了,看見他們倆相談甚歡,倒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陪我出來這么久,我都沒看你這么開心過,”風寒竹忍不住拿話刺他。
戴淵微微挑眉,“還不是你做的那些事兒太過容易了,來點刺激冒險的更合我的口味。”
“那行,明天我就帶著寇賢去瀘州城最大的銷金窟轉一轉,你們就去做該做的事情吧!”風寒竹攏了攏外衣,翹起了二郎腿。
如果拐賣婦女這件事真和寇賢脫不開關系,那他首富的這個位置,該換個人來做做了,或許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到時候多積攢點物資,好為敘州那些受苦的百姓添磚加瓦。
商議好對策之后,王瑞瑛便回去了,決定等第二天開始行動。
風寒竹便在書房里寫了一封邀請函給寇賢,約他去花鼓樓一敘。
寇賢沒有想到一次宴會就可以讓風寒竹上鉤了,竟然主動相邀。
他身側站著的管家倒沒有他那么樂觀,憂心忡忡的問道,“會不會這其中有詐呀,聽說這風家公子有二位,一直是他的弟弟主事,如今他的哥哥突然拿著商印出面,讓人摸不著頭腦。原本都是距我們于千里之外,怎么會突然主動找上門來?”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還怕他不成?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觀察他這么久,也沒見他有什么厲害的地方。若是出現的是他那個弟弟,我倒是有幾分忌憚,畢竟曾在他手中吃過幾次暗虧,但他這個哥哥,應該不足為懼。”寇賢自認看人是有幾分本事的,對管家說道,“明日我不在府中,你好好照看著。別出現了什么賊人,偷走了什么東西都不知道。我的府里,價值連城的東西可不少,若是丟了,我唯你是問。”
“老爺盡管放心,我辦事還是很認真的,”管家做低了姿態,眼中有著精明狡黠的光芒。
次日天剛亮,梅潤笙帶著郡主也要去敘州赴任了,梅夫人拉著他的手,眼淚汪汪,“你說你,偏偏要去那么遠的地方。在都城里不好嗎?這里靠家又近,出了什么事兒,還有我們府罩著你,到外面窮山惡水的,我們想幫也來不及呀。”
“母親,兒子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如今也成家了,也有人照顧。母親,你就留在家里享享清福吧!”梅潤笙跪伏在地,磕了個響頭,拜別母親。
昨日,郡主和閑王分離,今日也該輪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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