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人翁的豪情壯語,風寒竹也絲毫不退讓,“那風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讓我看看這瀘州城的美女長什么樣。”
只聽寇賢一拍手,管家就領著一群穿著打扮風騷嫵媚的女子走了進來。
這些女子都涂脂抹粉,看不出本來面目,不過在濃妝粉抹的裝扮之下,臉蛋顯得一點瑕疵也沒有。
再看她們的身材,風姿婀娜,體態纖弱,似是要臨風而去的仙子。
寇賢狀似無意的打量了一下風寒竹的神色,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子翩翩起舞,心下得意起來。
水榭旁的假山有瀑布飛流直下,何衍借口要去小解,讓他們先留在這兒,自己在侍女的帶領下去了茅房。
等侍女離開之后,何衍便立即離開了茅房,他方向感一向很好,即使這個莊園再大,他也能記住回來的路線。
他摸索著去了下人的房里,把小廝的衣服給換在身上,然后就光明正大的在莊園里游走。
酒意正濃之時,寇賢問道,“風老弟可有看中的呀?”
“不得不說,這些姑娘長得都很美,不過并不合我的眼緣。”風寒竹頗為遺憾地嘆道。
“哦?這話怎么說來著?”寇賢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喜歡漂亮姑娘的,要么是假正經,要么就是家里有個母老虎。
風寒竹放下酒杯,扶了扶袖子,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我這人哪,和別人的眼光不同,我欣賞的美是那種自然的姑娘,就如《山海經》里描述的神女一般。”
寇賢籠眉,“此話何解?”
“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變,我喜歡多變的姑娘。這些千篇一律的美,如同失了靈魂,我自然看不上。”風寒竹饒有介是的說著。
寇賢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風老弟的喜好還真是獨特。”
“可不是嗎,不然我怎么如今還孤身一人呢。”風寒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寇賢掩住忌憚的神色,在商場上認識這么多人,頭一次遇到一個不為所動,讓人摸不著深淺的人。
這樣的人要么是藏得太深,要么就真的是很欠揍。
既然他不要,寇賢便讓姑娘們去陪其他客人,自己也留了兩個在身邊,這左擁右抱的感覺不要太好,可惜風寒竹這個傻小子不懂得享受,難不成真要找個丑姑娘在她身邊,他就樂意了?
其他商人有的帶的妾室來的,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推拒著說不要,可是心里卻癢癢的很,真后悔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妾室帶來。
其實他們也是有小算盤的,若是這寇賢看上了他們的妾室,那自己把人送出去換取更大的利益,對他們來說是非常劃算的,然而現在這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
褚季野幸虧將白玲瓏和王瑞瑛帶了過來,否則他身邊也要被這些姑娘占據。
何衍一路摸索著找到了寇賢的住所,果然是瀘州首富,里面的擺設沒有一樣是普通的,汝官窯粉青釉茶盞托,鎏金銀八角杯,耀州窯青釉剔花壺,就連睡的枕頭也出自磁州窯白地黑花人物瓷枕,他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一樣東西,這把他賣了都賠不起。
穿過堂屋的屏風,便是一間古香古韻的書房,這書房看著不大,不過墻壁上掛著的墨寶每一幅都是價值千金,他沒有點燈,不過他夜視能力極好,和那貓兒的夜視眼差不多。
他的動作很小心,每個地方都摸索了一陣,不過并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正當他灰心喪氣的準備離開時,一陣風吹了進來,窗子沒有關嚴,墻上的一幅畫被風吹的飄起,他定睛一看,這幅《玉堂富貴圖》的后面竟然有一個暗格。
他雙眼一亮,快步走過去,將那幅畫取下,小心的放在了桌上,然后將暗格里的盒子取了出來,他晃了晃,應該是賬簿之類的。
可是盒子上有機關,他打不開,這樣的東西他帶不出去,他想了想,把東西藏在一個只有自己能知道的地方,等時候有機會了再帶出去。
他將畫重新掛了起來,正準備出書房的時候,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他汗毛豎起,四下張望,書房里并沒有可以遮擋的地方,只有書柜的后面暫時能夠藏身,他沒有絲毫猶豫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