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就是別人的終點!
隨后八年內副縣長、常務副縣長、副書記、縣長一步不落......
這種升遷速度,絕非僅靠運氣或背景就能達成,其人的心機、手腕、韌性,必然深不可測。
他會是個被人扇了耳光還笑臉相迎的慫貨
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冒犯他、尤其是幾乎摧毀他所代表權力尊嚴的對手
就算不把張彪扒層皮,至少也要一擼到底,以儆效尤。
可江昭寧呢輕飄飄一句不想處分連李國棟的請罪都大度地揮手放過
別人主動替他出氣,他還不領情
他甚至推開了自己遞過去的嚴懲方案
對于得罪他的人不說睚眥必報,連起碼的懲罰手段都沒有
這絕不可能是心胸寬廣,更不是懦弱退縮,這背后......這平靜的湖面下,分明涌動著一股令人極度不安的漩渦。
剎那間,一股冰冷的寒意,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毫無征兆地自劉世廷的尾椎骨猛地竄起,瞬間沖上他的天靈蓋!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涼。
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如同濃重的烏云,沉沉地壓在他的心頭。
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江昭寧此刻的平靜,絕非息事寧人,更像是在醞釀著什么!
他到底要干什么
這表面的寬宏大量之下,究竟隱藏著怎樣鋒利的刀鋒
劉世廷半信半疑,那,這惡劣的影響
還有市委那邊......特別是關部長那兒,我們要是不拿出一個強硬的態度,嚴肅處理到位......恐怕......過不了關啊
影響江昭寧微微側了一下頭,像是在考慮一個無關緊要的技術細節,語氣四平八穩,輿論這東西嘛,你越理會,它就越來勁。
像風,讓它自己吹一陣,自然就散了。
至于關部長那里......他頓了頓,我會親自去解釋,就說......這不過是個街頭巷尾的小摩擦罷了。
不就是有兩個社會上的痞子,仗著有點蠻力,跑去欺負一個在街邊擺攤、靠修鞋糊口的殘疾老手藝人,要收什么所謂的‘平安費’,也就是‘保護費’。
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放緩,敘述得愈發清晰具體:問題在于還動手要毆打老人,我路過看到了,路見不平嘛,就上前斥責了兩句。
并一把攥住動手的痞子的手腕。
江昭寧的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說別人,結果呢,另一個痞子就惱羞成怒了。
這家伙二話不說,氣勢洶洶,抄起墻角半塊骯臟的板磚,兜頭就朝我的腦袋狠拍下來!動作兇狠!
我一瞬間懵了,事出突然嘛,一點防備沒有。
但是我總不能白白站著挨揍,對吧
還手也是出于自衛啊。
三個人就這樣發生了沖突,我以一擊二,嗯,也算是以寡擊眾吧,我讓他們兩人來了一個‘哥倆好’,碰了一下頭。
他甚至還象征性地朝自己顴骨旁邊輕輕點了一下,場面是難看了一點,但也僅此而已。
我自己沒什么大礙,算不得吃虧。
最后被定性為互毆,我不就是被帶隊的張彪當場給銬住了手嗎他給我當場就上了一堂治安處罰課,也算是法制教育吧
也就是要我賠受傷痞子醫藥費,再加上罰款兩千元,說是從寬處理。多大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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