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個小時再進去,要不然沒脫衣服不是白費勁了么”,韓青對抓嫖抓賭頗有經驗。
剛過了二十分鐘,商小兵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頭,差不多了,萬一上去晚了,人家完事了咱倆就白忙活了”。
韓青看了看表,“走吧”率先朝旅館走去。
“公安局的,剛才那一男一女是住在哪個房間的”韓青掏出來證件晃了一下。
“315房間,這是鑰匙”,老板很配合的把鑰匙給了韓青,這個年代公安到旅館查房是經常事,不配合也不行。
“走”韓青韓商小兵一晃腦袋,兩個人朝樓上走去。樓道里靜悄悄的,隱隱約約聽到315房間里收音機的響聲。
“噓“韓青豎起中指示意商小兵不要出聲,他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的聽著里面的聲音。商小兵見狀,也把耳朵貼了上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后房間的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個人影走出,站在正撅著屁股的兩人身后,一手按住一個腦袋使勁往一起一撞。
“咣”的一聲,韓青和商小兵皆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兩人是被旅館的老板搖醒的,韓青感覺身上感覺涼涼的,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和商小兵赤條條的躺在水泥地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哪去了。
他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幸虧兩人身上的槍今天都交上去做保養了,要不然槍丟了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艸他媽的,劉東陰我們,這是襲警”商小兵也悠悠醒來,捂著發脹的腦袋張嘴罵道。
“兩位沒什么事吧?”旅店老板見兩人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315的那倆人呢?”韓青也顧不上羞恥,赤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問老板。
“早就退房走了,我還納悶呢,他們走了你們沒下來,這才好奇的上來看看,沒想到你們在308里面躺著,身上的衣服也都不見了。
“麻煩你給我們找兩件衣服”韓青陰森著臉,臉上似乎都要凝出水來。
“好吧,二位稍等一下”老板轉身離開。
“頭,回去馬上叫人搜捕這小子,這回我一定讓他嘗嘗咱們的厲害”,商小兵氣惱的說道。
“不要再說了,你有什么證據是這小子下的乎,這事回去后就當沒發生過”,韓青眼神里透著陰冷,這個啞巴虧不得不吃。
抓不抓劉東不重要,這要是讓人知道兩個人被打昏在地,并且衣服都讓人扒光不知道扔哪了,以后在局里就別想抬起頭做人了。
作為職業特工,其實劉東早就發現了兩個人,只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上了樓他就讓金鑫在315呆著,他則把對面無人居住的308打開,坐等二人上樓。
韓青讓他蹲了五天拘留所,他也決定陰他們一把,打昏了兩個人,把他們的衣服扔到了廁所的馬桶里,這才收拾東西叫上金鑫退房走人。
深城自然是不能再呆了,劉東倒不是害怕韓青他們抓他,而是怕糾纏起來耽誤了回家的時間,所以他決定連夜走。
深城到羊城才一百多公里,租個車才五十塊錢,有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告別了金鑫上車就走,完全是一副冷酷的樣子。
可無論怎樣,金鑫看在眼里是越看越愛看,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劉東身上仿佛有一種無形的磁場,吸引著她的目光。無論他在做什么,哪怕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她也會覺得他格外帥氣。
第二天早上到了羊城白云機場劉東驚奇的發現,現在竟然已經開通了羊城到盛京的直達航班。原來還以為飛到京都再倒車,沒想到又近了一步。
坐上飛機的劉東心里盤算著到家的時間,卻不知道此刻家里已經是愁云一片了。
劉元山低著頭“吧搭吧搭”的抽著煙,而王玉蘭則坐在炕頭無奈地抹著眼淚。只有劉東妹妹劉蕾倔犟地揚著小臉激動地說“爸、媽,不行這個學我就不上了,考不考大學也無所謂,像我哥那樣當兵去”。
“唉”劉元山長嘆一聲說“傻孩子,你哥當初沒考上大學,那不是出了意外么,你學習這么好,要是放棄了,到時候你哥知道了也得埋怨我”。
“爸,那你說怎么辦,他們天天在路上堵我,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我考這個大學。還連累二哥被抓進去了,你說我咋辦?”劉蕾眼里也泛著淚花。
“唉,老大這孩子下手也沒有個輕重的,好端端的把人家手指頭撅折干什么,他爸,要不破財消災,他們要兩萬塊錢賠償就給他們吧,不能耽誤丫頭考大學啊”王玉蘭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說道。
“媽,兩萬塊錢,咱們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齊啊,我哥要不教訓教訓他們,你姑娘早讓他們禍害了”劉蕾含著眼淚氣憤的說道。
“老二的事先放一放,他年紀小,關幾天也不打緊,張紅亮這個派出所所長明擺著是要看我熱鬧。我請幾天假,天天接送蕾丫頭,我看哪個敢動我閨女,我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劉元山把手里的煙頭撇在地上使勁地捻了兩腳。
原來,春節的時候劉東因為暴打經常騷擾妹妹劉蕾的小痞子楊少坤,又因為痞子出口不遜而撅斷了他的手指。
楊少坤懷恨在心,養了幾個月把傷養好后便侍機報復,奈何自己實力不強,手底下幾個人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小混混。好在有個堂兄是混社會的,也認識幾個道上有名號的好漢,幾頓酒幾條好煙撒下去,楊子儼然成了他們的好兄弟。
好兄弟受難,哥幾個必須幫襯,這才有了開始堵截劉蕾的事。
楊少坤有了靠山更是囂張無比,一度揚不拿出兩萬塊錢賠償來,就要對劉蕾不客氣。
一時間,陰云籠罩著劉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