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劍冷笑一聲,“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我已經長大了,自己能做主。”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楊局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就這一個兒子,從小溺愛,什么事都依著他,所以也養成了楊劍我行我素的性格。他知道兒子的性格倔強,一旦決定了什么事情,就很難改變。但他也不能坐視不管,必須想辦法阻止他越陷越深......
公安分局附近也沒啥好飯店,就隨便挑了家全羊館,好在大隊今天也沒什么任務,除了三位女同志和幾位不在家的干警外,八九個人往包房里面一坐,成箱子的啤酒搬上來,羊肉湯泛著乳白色油花,撒上香菜葉子,大盤的手把羊肉,紅燒羊尾,羊蝎子直接用不銹鋼大盆盛著往桌子上擺,這家店最絕的還是肚包肉,這些吃的統統往上擺,桌子上滿滿登登的,成條的中華煙拆開了發,一人一盒,放量可勁造,足見楊子為人的豪爽。
一直到酒足飯飽,眾人笑呵呵的和楊劍打著招呼離開了,包房里唯剩下大隊長魏正和指導員尹少軍。
"魏哥,尹哥一點小意思"說著從包里拿出兩個厚厚的信封扔了過去。
兩個人拿起桌上的信封,從信封囗可以看出里面是一扎嶄新的,今年剛剛發行的百元大鈔,不禁心""直跳。
在華國當時流行一個順口溜:沒辦法,當警察,每月工資五十八,又養老婆又養娃,到了頭來還是沒辦法。這是當時公安口干警生存狀況的真實寫照。
公安干警的社會地位不高,工作又忙又危險,經常加班熬夜。說句丑話,找個老婆都不容易。條件好一點的女孩,寧可找一些不務正業的街溜子,都不愿嫁給干公安的。離職的、調出的警察多于牛毛,沒有背景、路子的人才留了下來。直到八十年代中期以后,公安干警的地位才有了改善。
難怪兩個人心跳,這一萬塊錢,兩個人不吃不喝也要攢十幾年,財帛動人心,但風險同樣巨大,這錢拿著燙手,但誘惑也是極大的。
楊子的意思雖沒有明說,但兩個人都彼此心照不宣,互相望了望,眼神中都閃爍著跳動的火花,心中都想到出事了上面還有楊局長呢,怕什么。
思索再三,魏正先是把錢揣進了懷里,而尹少軍也隨著他的動作也揣進了懷里。看到兩人的動作,楊劍這才笑了起來,三人共同舉杯,熱烈的氣氛比剛才人多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未了,楊劍又放下酒杯說道"魏哥,聽說你們那新分來一個小妮子?″
魏正聞也放下酒杯"噢,你說的是劉北啊,那丫頭不錯,人勤快,長得又漂亮,是個退伍兵,怎么楊子有意思啊,要不要我給你牽個線?″
楊劍悻悻地笑了笑說"那是朵帶刺的玫瑰啊"。
還是尹少軍腦子來的快,一看楊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忙問道"怎么,楊子和她有過節?″
"何止是過節啊,簡直是奇恥大辱啊″隨即楊劍便把自己被扔到秦淮河里的事講了一遍。
"啪"已有八分醉意的魏正拍案而起"豈有此理,太過分了,看不出來她一個小丫頭下手竟如此毒辣,楊子你放心,這個場子哥哥我早晚會給你找回來的"魏正拍著胸口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尹少軍神智還算清醒“這小妞確實有點意思,竟然讓楊子你吃了這么大虧。”尹少軍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既然如此,我們得想個法子治治她。”
楊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尹少軍沉思片刻:“以后我們故意在工作上制造一些麻煩,然后讓劉北去解決。如果她處理不好,便可以對她批評教育,就是為了楊子出氣,也絕不能讓她好過″。
此時的劉北還不知道有三個人正在密謀對付她,而她正坐在家里歡快地給劉東寫著信。
雖然這些信無法寄出,但她也仍然堅持每半個月寫一封,然后把這些信放起來,等到劉東回來的時候給他看,自己要讓他知道他的劉北有多想念他。
而劉北并不知道,此刻的劉東剛剛一腳把差點要了雙花紅棍阿炳命的阿強踹飛。
劉東措不及防的一腳讓阿強吃了個小虧,但對手的強大也讓他眼中的戰意更濃,他仔細的看了看劉東,并沒有因為劉東的年輕而輕視他。
兩只手上的蝴蝶刀舞的更加歡快,腳上也不丁不八的站著。
劉東放開手中的阿炳,赤手空拳的站在阿強對面,冷冷地看著對方。
伊娜很意外,她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是新來的小伙挺身而出,看到劉東手中沒有武器不由擔心的說了一句″小心些,他有刀啊″。
劉東沒有接話,而是慢慢地掀開了t恤,按在腰間皮帶上的三把飛刀上,直勾勾盯著阿強的脖子,一瞬間殺氣四溢!
三把飛刀正是劉東在古墓所得,而跟著土豆子學了一陣已略有所成,除了在天南對付周浩用過一次后再也沒有動過。
刀長兩寸,刀身細長,插在皮帶上的套中正合適。
劉東身上的殺氣一時讓阿強有些迷??,這是真正的殺意,在道上行走多年的老江湖們對于殺氣有著極其敏銳的感覺,阿強一看這少年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少年是真動了殺機了。
他只是迷惑這少年如此年輕,為何竟有如此濃厚的殺意,而這個體魄處于巔峰狀態的少年眼中的殺氣,手里怕是不止一條人命。
老江湖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先下手為強。阿強一個箭步上前,左手刀直奔劉東小腹,右手刀一晃,帶起一片寒光,橫切抹喉直向劉東咽喉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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