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反了,反天了,給我綁起來”看手銬根本銬不住劉東他急忙命人拿來一捆繩子。
正在大伙七手八腳的把劉東捆起來的時候,外面匆匆的跑進來一個干警說道“隊長,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幾卡車的當兵的,把我們刑警大隊都圍上了”。
“什么,當兵的?駐軍不都是上前線了么,哪還有這么多當兵的”
“軍分區的特務連,隊長”。
“軍分區的”黃天圣心里咯噔一下。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軍分區的司令王光迪那可是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是軍人,但卻是妥妥的市委常委,雖然平時從不參與市里的一些權力紛爭但也一直是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
“難道這個當兵的是軍分區特務連的,可即使是特務連的,現在犯了這么大的事,軍隊想保他是不可能的,除非這位是上面哪位大人物的公子”先看看再說,想到這,黃天圣一擺手制止了手底下人準備對劉東上手段的舉動。
黃天圣帶著兩個人走了出去,而剛剛嚇得花容失色的竇寇撿起了被小王扔在地上劉東的兩本證件打開看了起來。
士兵證上簡單的寫著劉東的基本資料和部隊,而打開另一本竇寇卻發現紅皮證件上面寫的是《殘疾軍人證》。
《殘疾軍人證》竇寇一看腦袋里就劃了個問號,這么暴力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殘疾人,可打開里面的內容一看,竇寇的內心不淡定了,張所長和小王的這頓打恐怕是白挨了。
殘疾證里面的人確實是劉東,殘疾性質寫的因公,等級二級,備注后面寫著,持證人患有戰場綜合癥及二級精神分裂癥,不易受到刺激……等的話語,而發證日期是一周前。
刑警隊在市局大院的一角,是一排低矮的平房。而所謂的市局大院也只不過是一個大一些的院落,原來不知道是哪個企業的廠房給了市局,那個年代的公安還很窮,條件也不好,辦案經費更是少的可憐,所以也就滋生了一些蛀蟲在里面。
大院里停著幾輛212吉普車,就是所謂的警車了,而除了刑警隊是燈火輝煌外,其余的房間都是漆黑一片。所以特務連的戰士根本就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刑警隊。
吳小暉背負著雙手站在那,市局大院的門衛被兩個戰士堵在屋里,電話線都讓人掐斷了,想發出消息都不行。身后特務連的戰士一字排開把刑警隊圍的是水泄不通,就連屋頂的制高點都人影閃錯,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吳副司令員低頭看了看手表,準備再有三分鐘不出來人就硬闖了,還有一分鐘,他眉頭一皺,剛要下達命令,就看到刑警隊的黃天圣急匆匆的帶人走了出來。
“哦,是吳副司令員啊?怎么有時間到我們這指導工作?”黃天圣熱情的打著招呼,伸出手來打算和對方握個手,身為市局刑警隊的副大隊長對軍分區的幾個領導還是熟悉的,雖然說平時打交道的時候不多,可也算是混的臉熟。
可讓他打臉的是,對方對自己伸出去的手視而不見,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黃隊長,我們有一個戰士被你們抓到這里,我們是來接人的,還請你給個方便”。
見到對方沒給自己面子,吳小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不知道吳副司令員說的是什么樣的戰士啊,有交接手續么?”黃天圣把手續兩個字咬的極重,擺明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也絲毫沒有給對方面子。
“交接手續?”吳小暉淡淡的一笑,盯著黃天圣的眼睛說道“黃隊長,請你注意我的辭,我說的是接人,可不是交接人,請你要搞清楚了,還希望你配合,免得到時候搞的大家都不好”。
“吳副司令員,你這是在嚇我”。
吳小暉冷笑一聲說道“是啊,你就當我在嚇你好了”。
黃天圣本來就窩著一股火,現在吳小暉的話更是火上澆油,頗有沖天而起的架勢。
“我要是不把人給你,難道你們今天還敢搶怎么的?”
“哈……哈……哈”,吳小暉仰天一聲長笑,笑完一揮手“特務連”
“到”排山倒海的到聲震得黃天圣的耳朵嗡嗡直響。
“準備”
“唰”的一聲特務連的戰士打開了沖鋒槍上面的刺刀,寒光閃閃的刺刀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平白的增添了一股威懾感。好在現在是深夜了,那個年代的老百姓沒有什么夜生活和娛樂項目,都早早的在家睡覺了,要不然市局這回的臉可丟大了,可還是有影影綽綽的下夜班的群眾在門口看熱鬧,相信明天早上整個市里就會傳遍刑警隊讓當兵的給抄了的特大新聞。
市局的政委唐海明的家離市局不遠,是在市政府上班的愛人分的政府家屬樓,環境不錯,騎自行車的話也就十分鐘的路程。今天晚上女兒和女婿回來了,一高興喝了兩杯,剛剛躺下不久就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這么晚”心里想著起身還是悄悄的把手槍拎在了手里背在后面,那個年代窮兇惡極的人大有人在,受到公安機關的處理后來打擊報復的人也不在少數,不得不防。
“老唐,是我”
一聽聲音唐海明知道是對門政府機關的老李。
“什么事情啊老李?”打開門唐海明問道。
“老唐,你怎么還在家睡覺呢,你們市局都被當兵的給圍上了”。
“什么”唐海明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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