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醒過來,還沒等坐起身來,就聽到一旁的劉北牙關打顫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幾個字“冷、冷,我冷”。
劉東伸手一摸劉北的腦袋,額頭滾燙。
“糟糕,發燒了,這可怎么辦啊?”劉東急得有些手足無措,毫無辦法。
“冷”劉北的又一聲呻吟驚醒了有些發呆的劉東。
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了,劉東想到,然后扶起劉北脫下她身上還有些潮濕的外衣,只剩下里面薄薄的制式襯衣,頓時少女凸凹有致,曲線玲瓏的身體暴露在劉東的眼前,不過這一刻他毫無邪念。
劉東的衣服早已經不知道甩到哪去了,也倒省事了,他緊緊的把劉北摟在了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劉北。
劉北虛弱的睜開了雙眼,微微有些羞澀,不過雙頰早已經燒得通紅,已看不清她臉上升起得那一片紅霞。
在劉東的懷里,劉北顫抖的身體漸漸的平息了下來,看了看沉沉睡去的劉北,劉東四下打量著,心想“這也不是辦法啊,必須搞到點吃的恢復體力,要不然兩個人再也沒有能力走出這片森林了。
忽然一只野雞“撲棱棱”的從遠處掠過,劉東眼睛一亮,自己不是還有槍么。沖鋒槍就靜靜的掛在身旁,在危急的時刻劉東都沒有扔掉它,那就是他的第二生命啊。
沖鋒槍上沾滿了泥垢和水漬,沒有槍油,只能干擦了,劉東輕輕的把劉北的頭部放在自己的腿上,把沖鋒槍一個件一個件的拆開,細細的用布條擦拭著,很快沖鋒槍和子彈都擦的錚亮。
劉東端著槍守株待兔般靜靜地等著,不負所望,陽光下,幾十米外一只碩大的野兔直立起身子,兩只前爪抱在胸前四處張望著,“啪”的一聲野兔隨著劉東的槍響腦袋蹦起一股鮮血“撲通”一聲到在了地上。
清脆的槍聲驚起了一群飛鳥,也震醒了昏睡中的劉北。
劉北掙扎的爬起身來,看劉東一臉興奮的拎著一只野兔跑了回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山坡上的枯枝早已經干透了,劉東撿了很多枯枝鋪在地上,然后在李林那現學現賣的割開一棵子彈,把里面的火藥均勻的灑在枯枝下面,弄完這一切后忽然傻了,自己沒有火石,光顧興奮了,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看了看一旁死去的野兔心里想“難道真的要茹毛飲血?”
“笨蛋”睜著眼看著這一切的劉北虛弱的說了一聲,然后掙扎的爬了起來,艱難的走到劉東的樹枝旁,拿過劉東手里的匕首和彈殼,用刀尖抵住彈殼底部,最后用力的一敲“嗤”的一身,火藥瞬間被點燃。
做完這一切劉北再也沒有力氣站著了,軟軟的倒在劉東的懷里。
劉東一把扶住劉北,慢慢的把她放在地上,靠在一塊石頭上,然后才來到燃燒起來的火堆旁。
不到一個小時,一只香噴噴的烤兔腿吱吱的冒著油遞到了劉北的眼前。
已經餓得頭昏眼花,并且被高燒燒得昏昏沉沉得劉北此刻被食物的香氣引誘的食欲大振,一口氣啃了三個兔腿才罷休。
劉東也是一頓狼吞虎咽,很快一只四五斤重的野兔被兩個人啃得只剩下一堆碎骨。
劉北習慣的伸手上褲兜里去掏手絹擦嘴上的油漬,沒想到手指碰到了一個小小的塑料袋,“退燒藥”心中瞬間想到了昨晚自己吃了兩顆藥后,剩下的幾粒順手揣到了兜里,沒想到還在兜里,因為是塑料包裝還沒有被河水泡濕,心頭一喜,迅速的吞下了兩顆,沒有水往下順,只能干噎,總比過沒有好的多。
“我們現在哪?”劉北問靠在火堆旁給她烤衣服的劉東。這還是上岸以后兩個人第一次正式的交談。
劉東拿起一旁的匕首,看著上面的指北針,望了望天空沉默了一會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
劉北白了劉東一眼,轉頭看向四周,陽光下,山里的風景秀麗,樹木郁郁蔥蔥,腳下的大河向一條玉帶一樣繞著山腳拐了個彎,然后向東流去,隔水相望的對岸山清水秀,竹林隱映間繁花似錦。
“真是個好地方啊”劉北喃喃的說道。
“再好的地方我們也得馬上出發了,怎么樣,你的身體還能堅持住么?”一旁的劉東只能起身來問道。
“大煞風景”劉北扭頭瞪了劉東一眼,眼神中無盡的旖旎神色,看得劉東心馳神往,瞬間想起抱在懷里時候的那種軟玉溫香,不由得心神一蕩,一股鼻血差點涌上來。
幸好劉北不知道劉東心里想的什么,要是知道得話非的讓劉東嘗嘗她的神抓手不可。
吃過了藥和食物,劉北的精力恢復了很多,嘗試著站了奇拉,雖然還有一點點的頭暈,但還能堅持的住,而劉東呢,到底是少年人恢復的快,尤其是吃飽了肚子,簡直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漢子,精力十足。
“我們應該往什么方向走?”劉北看著劉東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河水里漂流了近4個小時,這么急的河水,應該離連隊很遠了,怕不是有幾十公里,往回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尋找有人煙的地方,想辦法再回去”
劉北一想也只能這么辦了,走一步看一步,不能在這里干等啊。
兩個人沿著山坡慢慢的走著,剛剛恢復過來點的劉北還很虛弱,幾次都差點跌倒,沒辦法,劉東只有挽住她的胳膊,攙著她才勉強能夠走的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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