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善那家伙的手臂怎么辦
好歹他還治了幾次,如今他感覺身體都好了不少,可是袁天善那家伙的手臂都還沒開治呢。
這人要是死了,那袁天善的希望不就沒了嘛!
不行,我得趕緊看看去!
要是忠勇侯真死了,那他得另外想想辦法才行。
但他剛準備轉身,正不疾不徐將頂上兩個重疊的木桶放下來的沈湄,卻是淡定自若地開口道:放心吧,他死不了。
嗯
李牢頭頓時停下腳步。
你沒下死手
沈湄聳了聳肩,我倒是想,可惜到底還是太弱了啊。
原身從小就被送到鄉下祖宅,跟在祖母身邊教養。
一天天的不是坐著學規矩,就是站著學規矩,根本不曾學過半點武。
沒學過武也就算了,偏偏她還是個早產兒。
忠勇侯夫人之所以那么厭惡原身這個女兒,除了那所謂的災星之論外,還因為當初她在懷沈湄之時,曾在府中不甚摔倒。
以至于當時才懷孕七個多月的忠勇侯夫人直接早產,然后生下了沈湄。
雖然后來明明已經查出,那是某一位姨娘為了爭寵而耍的手段,可忠勇侯夫人還是怪在了當時還是個嬰兒的原身身上。
她認為沈湄就是災星!
是沈湄給她和忠勇侯府都帶來了災難。
不僅在出生前差點害死了她,還在出生后差點害了整個忠勇侯府。
所以忠勇侯夫人對原身這個女兒可謂是恨之入骨。
也正如她先前所,她當初可是差點就將還在襁褓中的沈湄給活活掐死。
即便留了一命,也是厭惡的將沈湄直接送走,不肯多看一眼。
經歷了這一切,原身的身體自然是比正常人更虛弱幾分。
這一點,沈湄在穿過來之后就無比的清楚。
所以今天跟忠勇侯夫婦二人的這一會面,她早就料到了結果。
她不是忠勇侯的對手,但她也可以是忠勇侯的對手。
他能殺得了她,但在這里他還不敢殺。
否則他就不會選擇讓沈湄自我了斷。
沈湄正是利用這一點,讓小李給她準備了兩桶血。
第一桶,先給忠勇侯夫婦二人來個驚喜。
無論他們在來之前準備了什么手段和話術,都先把真面目露出來吧。
而第二桶,藏在第一桶血水之上,讓忠勇侯放松警惕,以為沈湄已經沒了手段之時,才在關鍵時刻用上。
她武功不行,可她有手段。
第一次會面,她讓忠勇侯好好的記住了這一劍。
她身體不行,可她還活著。
她早晚會讓自己強大起來。
等到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總有機會能殺得了他,殺得了所有的,每一個敢罵她打她折辱她的人。
收拾完就坐在桌子邊的沈湄,慢悠悠掏出了一個小本子。
那是她讓李牢頭幫她從外面買的。
上面記著很多個代號,沒有清楚寫著誰誰誰。
但沈湄自己清楚。
她翻開本子,在第一頁的第二行,一坨形象生動的狗屎后面,寫了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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