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湄只是略一皺眉,卻并沒有痛呼出聲。
她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忠勇侯。
你瞪什么瞪怎么,你以為本侯當真不敢殺了你這孽畜
忠勇侯同樣眼神冰冷,但眼底更多的是厭惡。
聽到忠勇侯這話,沈湄頓時不屑的輕笑一聲。
她垂眸掃了一眼她肩膀上的劍,譏諷道:忠勇侯當然敢,為了讓自己寶貝的小女兒抽身,將另一個不聞不問多年的女兒接回來,逼她替嫁跳入火坑這種事情,你們都做得出來,又哪里不敢了
沈湄面帶嘲諷的說笑著。
說完,便在忠勇侯的注視下,伸手抓住他的劍刃,然后一點一點將劍從她的肩膀上拔出。
只是下一次,忠勇侯還是看準了刺的好,我的脖子在這兒,我的心臟在這兒。
她用被割破掌心血淋淋的手先是指了指脖子,后又指了指心口,開口嘲笑著他:忠勇侯這都能刺錯,看來不是眼瞎就是廢物。
放肆!
忠勇侯頓時大怒。
他眼睛當然不瞎!
他堂堂忠勇侯誰敢說他是廢物!
小聲點,瞧把我娘都給吵醒了。
剛才被嚇昏過去的忠勇侯夫人,這會兒終于是醒了。
可醒來之后,她一看見沈湄,頓時就怒火沖天。
你這反了天的小賤種!你竟敢連本夫人都嚇唬!
先前是沒反應過來,可現在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再看看還有閑情逸致坐在那兒給自己倒水喝的沈湄,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小賤種不僅裝神弄鬼來嚇唬她,還用血水來潑她!
渾身縈繞的濃烈血腥味簡直讓忠勇侯夫人都快要吐了!
早知道當初生你出來就是讓你這么氣本夫人,欺負本夫人的,本夫人就該直接掐死你!
忠勇侯夫人越說越氣,越看她這女兒就越不順眼。
本就不是從小在身邊養大的,忠勇侯與她根本就沒有半點母女之情。
何況忠勇侯夫人對于沈湄當初剛出生,就正好遇到忠勇侯府遭了難,差點要獲罪流放一事一直耿耿于懷。
她認為是沈湄的出生克了忠勇侯。
所以特意去請來了大師,沒想到大師看到還在襁褓中的沈湄之后,竟是嚇得大叫——
災星!災星啊!
此女克父克母,克親克友!未來在她身邊之人都將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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