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過去光芒之人,看不見那時留下的殘影。
無法直視自身黑暗之刃,也無法成為他人的指路明燈。
正因如此,在她看來菖蒲和虞美人都因為糾結于立場又不肯承認自己無力才失去資格。
而看著眼前的名草,她得到資格的原因很簡單。
第一個就是葛葉唯一指定,第二是名草自我定位足夠低。
這樣的孩子可以說是孺子可教,只需稍稍指導便可。
“若是能背對光明而繼續前行之人,便能尋得落在自己面前的影子。
正因如此,怯生與汝才得以相遇。”
簡單來說名草就是一位背光者,這是那兩位都沒有的資質。
“但是...我不能就這樣放著菖蒲不管。
告訴我...要怎么做,才能讓菖蒲恢復[原樣]?”
坐在鳥居上的壅吹講恢朗裁詞焙蛞丫諛窬恿硪槐叩畝疥睪突縶俊
兩個同位體相互交換一個眼神便繼續看著二人的交流。
“你心中所謂的...”
聽著她們的對話,他們都希望名草可以走出名為菖蒲的影子。
盡管這樣的代價巨大,但她也必須面對這樣的事實。
葛葉沒有直接提出建議,而是側旁敲擊讓名草自己做決定。
那位菖蒲,真的內外如一,是個純白無瑕的人嗎?
名草的思緒很快被帶回到過去。
那熟悉的身影,那些刻在記憶里的那些話。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無法代入思考。
世間之人,無不戴著面具而生。
不想被討厭,不想被拋棄――正因如此,才會戴上迎合他人期待的面具,把自身形塑成眾人希望看到的模樣。
這是人活于這世間的,理所當然的事。
然而,也存在的那種面具早已緊貼于皮膚之上,使得面具反倒成為[真面目]的人。
想要揭開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將自己的血肉毫無遮掩地展示在大眾面前。
可這樣的自己誰會喜歡呢?
“如今她是哪一類,能夠判斷地,唯有其本人罷了。
妾身再問汝一次。你所期望的真正的菖蒲,到底是什么模樣?”
聽到這個問題,名草低頭思考這個問題。
“我所期望的...菖蒲...”
伸出手拉她起來的菖蒲,再到雙眼無神的菖蒲。
這兩個狀態,都像是菖蒲最真實的狀態。
這讓她根本無法選擇。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菖蒲。但是...即使我不知道,即使菖蒲并不需要我...
我還是想待在,她身邊。”
可是葛葉毫不留情地給她補上一刀。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無法復原的。
正如死者無法復生,這世間就不存在讓事情恢復如初的法子。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葛葉卻意味深長地望向坐在上面的老師三人。
因為她已經通過預知夢見過老師將過去[死亡]之人帶回來。
老師似乎已經擁有了可以通過某種媒介將死者帶回現實的能力。
這一點上老師已經可以說是基沃托斯某種意義上的眼中釘。
“花終將凋零、結果。而果實最終也會落地腐敗。
這便是世之法則,因果所在。”
即便如此,若你仍說想要拯救某人......
同時說完這話,督曦從鳥居上跳了下來。
葛葉也清楚老師已經明白怎么去拯救菖蒲。
而在他身后,大白子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片空間。
她的出現也就代表這件事出現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