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母親來了,郭文惜哽咽得越發起勁兒。
只可惜,她哭得太兇了,這會子嗓子都啞了,根本說不出話。
大太太親自喂她喝了兩勺熱乎鮮香的雞湯,郭文惜才算堪堪緩了過來。
定是那個虞四回去告狀的!不然怎會這樣她恨恨道,好個虞四,從前怎么沒瞧出她有這樣狠毒的心思呢!
閉嘴。大太太沒好氣地將湯碗擱在一旁媽媽端著的食案上,往后不許你與鎮國將軍府的大奶奶來往!
娘,這也怪我么......
不怪你,難不成怪我
大太太嘆了一聲,抬手撫了撫女兒的鬢角,你心思單純,比不得那徐家姑娘,你忘了先前在人家府上的事情了徐詩敏擺明了就是要去搶虞府的婚約的,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做這種事原先你倒是遠離了她一段時日,怎么今日又與她黏糊到一塊去了你替人家抱不平,瞧不慣虞四姑娘,最后平白惹得自己一身腥!你心中可有爹娘,可有咱們郭府
這話說得郭文惜啞口無,一陣心虛后便垂眸不語。
見女兒雙手不斷絞弄著帕子,又看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大奶奶語重心長,你如今也過了及笄之年了,婚事才是最要緊的,聽你娘一句話,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骨肉,我還能指望你壞不成
這話說進了郭文惜的心中。
她不斷垂淚又不斷點頭。
大太太查看了女兒那兩只已經破皮見血的掌心,心疼道:還痛么
痛。郭文惜淚流滿面。
大太太忙讓人送來了上好的棒瘡膏,細細替女兒涂上。
大學士府并未將這件事宣揚出去。
若是有人問起,也只是說聞昊淵登門是為了請教學問——對于文墨學識這一項,身為武將的聞昊淵自然比不上學富五車、廣招天下學子的大學士,這說法倒也周全。
虞聲笙聽說后,笑了笑,隨后便將這事擱置一旁。
聞昊淵跟她鬧了幾天的別扭,見媳婦也不怎么哄著,索性自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重又跟她親親熱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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