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進去說吧,在門口跪來跪去的,多不像樣子,叫外人瞧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虞聲笙一聲淡笑,從玉香跟前掠過。
屋內,點燃了十幾根蠟燭。
丫鬟們上了熱水、痰盒等物,虞聲笙不慌不忙地洗漱凈手。
今巧一一替她取下發髻上的小夾子與珠花,一層層將青絲垂下,又細細疏通。
屋內沒人說話,眾人都在忙活,腳步匆忙卻不凌亂。
待四姑娘洗過臉,開始用香露抹著手時,才幽幽開口:你特地來找我,可是想問個明白你在我身邊,容貌、女紅都是一等一的出挑,為何我不要你......
玉香咬著下唇,跪倒:是。姑娘是怕奴婢作為陪嫁過去成了姨娘,分了姑爺待姑娘的情分么
是,也不是。
虞聲笙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下頜往上抬,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來。
她的眼睛沒看玉香,繼續道,其實你所說的事兒,我早就想過。
大家閨秀給陪房開臉是再正常不過的。
虞聲笙雖反感,但也沒有想過要與慣例對著干。
那為何姑娘......要攆了我玉香淚如雨下。
因為......你的心不向著我。她緩緩回眸,對上了玉香的眼睛,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與慕淮安多次鬧不快,你哪一次向著你家姑娘了我這還沒嫁過去呢,你就這般胳膊肘往外拐,若我真嫁給了慕淮安,真讓你成了姨娘,你不但不會幫我,反而會成為慕淮安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
我福薄,自幼失了雙親,好在老天眷顧,父親母親垂憐,才不叫我流離失所......在婚事上波折不斷,也非我所愿,我想要的只是身邊之人與我同心。
你連這個都做不到,我又豈敢留你
說著,虞聲笙從妝奩里取出一對赤金蝦須珍珠鐲,讓金貓兒給了玉香。
你我到底主仆一場,就緣盡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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