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只野狼不敢再上前,死死盯著宋景棠身后的方向,一步步后退,離開了。
宋景棠沒來得及回頭,槍口抵住了她的后腦勺。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男人惡狠狠的聲音,透著濃重的戒備。
而且聽口音,不像是a城人。
在這種深山老林,男人一槍打死她都不會有人知道。
被一槍爆頭的惡狼的尸體還在她眼前,尚有余溫。
宋景棠心口微顫,冷靜下來,竭力解釋:“我是個醫生,我跟…我先生,乘船出游出了事故,掉進河里,一路被沖下來的。他摔傷了腿,人就在河邊等我!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你剛剛還救了我,槍法真好。你是住在這里的獵戶嗎?”宋景棠主動給男人按了一個安全的身份。
男人卻沒有搭話,但抵在宋景棠后腦勺的槍口,卻緩緩收了回去。
宋景棠試探著,慢慢轉過身,終于看清了男人的臉。
對方留著濃密的胡須,看不出年齡,皮膚黝黑,濃眉壓著一雙陰鷙深沉的眼,好像時刻都在警覺算計。
他同樣打量著宋景棠,那侵略性極強又毫無尊重可的眼神,讓宋景棠很不舒服。
但眼下,對方手里還有槍,她也只能忍了。
“你是醫生?”
“是。”宋景棠指著掉在地上的草藥,“這些是草藥,我打算撿去給我丈夫治療傷口的。”
男人思索片刻,古怪地笑了一下:“正好,我弟弟也受了傷,需要一個醫生!”
很好,她有利用價值,就有了跟對方談判籌碼!
“那你們住在這附近嗎?”
“嗯。”男人已經將獵槍收起來,背到了身后,宋景棠這才注意到,他腰上還綁著一把小臂長的刀,刀口發紅,是凝固著厚厚一層早就干涸的血。
不知道是野獸的,還是......
宋景棠不敢細想下去,但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我叫大山,我們一家就住在附近的草屋里,是這里的獵戶。”男人做了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