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火也不好發作。
宋景棠坐在沙發邊,低聲道:“那個藥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你應該待會就會犯困了。我守著你,等韓影來了我就走。”
裴度不知道有沒有在聽,曲奇一條手臂橫擋在額前,眼睛閉著。
宋景棠等了一會兒,覺得他大概是睡著了,便拿起旁邊的薄毯替裴度搭上。
她剛要起身,還沒來得及抽回的手,被裴度握住。
“別走…”他嗓音啞得厲害,人還沒醒,但力氣倒是大。
雖然不至于弄疼她,但宋景棠也抽不出來。
她有點無奈。
裴度喝醉了是真的粘人。
“好,我不走。”她低聲哄著,裴度這才放松了一些,卻依然沒松開她。
宋景棠只能坐下來。
大到空曠的客廳極安靜,靜得宋景棠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裴度的。
她好像從沒這么近距離看過裴度安靜睡著的樣子。
他睡著的時候,眉目舒展,褪去清醒時凌厲的壓迫感,反倒透出一分天真干凈來。
“裴度,那五年…你到底為我做了多少事?”宋景棠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在她眼里,她跟裴度的交際只有大學那幾年,她一直以為他很討厭她。
到后面,她幾乎是躲著他走。
真要算起來,兩個人實打實相處的時間,也許連一個月都沒有。
他對她好到這種地步,說是大學時候的喜歡,未免也太站不住腳了。
她不信那點朦朧的情愫,能支撐一個人在年復一年毫無回應的情況下,為她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