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書看破不說破，朝著李鶴生遞上了同情的目光。

宋景棠提著禮物走到師娘面前。

“師娘，我知道您和老師應該不太想見我，我就是來給您送個禮物，您要是不喜歡扔了也行。”宋景棠道，“那我就打擾您和老師的興致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宋景棠又鞠了一躬，轉身往外走。

南希音見狀皺了皺眉，有點于心不忍，想開口勸一下，但又不敢說話。

倒是車教授，一杯小酒下肚，不緊不慢地道：“哎呀，老楚啊，你這么一直把徒弟往外推，等推到你徒弟心寒了，那就要變成我徒弟嘍！”

楚培元被說急眼了，“老車，你敢跟我搶人！”

“你不要的，我撿走了，這怎么能叫搶呢？”車教授理直氣壯。

師娘看這兩個老頑童斗嘴，不免好笑。

她又如何不知道，楚教授其實心里還是最在乎宋景棠這個徒弟的，只是拉不下臉。

“景棠。”師娘叫住走到門口的宋景棠，“來都來了，一塊吃飯吧。難為你這么多年，還記得我喜歡珍珠。”

宋景棠轉過身，不敢立刻上前落座，去看老師的臉色。

楚培元傲嬌道：“那我就給壽星一個面子。”

宋景棠這才露出笑容，“謝謝老師。”

她正要上前落座，楚培元卻想起什么。

“哎，等一下。”他道，“你去樓下再幫我接個客人，他不知道包間位置。”

“是哪位客人啊？我認識嗎？”

楚老師悠悠道：“你認識得不能再認識了，趕緊去吧。”

“好的。”宋景棠只以為是之前跟著楚老師的學生，來給師娘慶賀生日，那她倒是的確都認識。

她也沒多想，就聽話地去了。

等人一走，師娘忍不住輕拍了楚培元一下，她小聲吐槽：“你也真是的，這景棠跟裴度以前最是不對付了，你怎么還讓她去接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