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池郁的角度,只能看見女人的裙擺,在夜風里輕輕浮動。
大概是在接吻的情侶。
池郁沒有窺伺的癖好,收回視線進了超市。
裴度在宋景棠推開他之前,先后退了半步,但依然是能把她擋得密不透風的距離。
“你......”
“宋景棠。”他開口,嗓音沉得發啞,一雙黑漆漆的眼眸在帽檐底下沉沉地望著她說,“我不舒服。”
宋景棠:“......”
看著莫名像個可憐小狗是怎么回事?
但她知道裴度沒撒謊,從裴度燙得驚人的手心,再到她剛剛順勢給他把脈,他的確在發燒。
宋景棠認真道:“那你別開車了,叫司機來接你去醫院吧。”
話一出口,裴度眼冷了下來,眸光都透出絲絲幽怨。
“你是白眼狼嗎?”
莫名就挨罵的宋景棠:“?”
裴度冷嗤,語調浸透涼意,“上次在酒吧你扭傷腳,我替你買的藥。”
“......”宋景棠默了默,想起上回,的確是裴度照顧了她。
她試探性地道:“那…我是現在去給你買退燒藥?還是送你去醫院吊水?”
這態度還差不多。
裴度轉了轉脖子,趁機不動聲色地朝后看了眼,池郁正在結賬。
他拉開車門,利落干脆地就把宋景棠塞進了副駕駛。
然后他自己一個病人,坐進駕駛位,車開得轟轟烈烈,一腳油門沖出去半條街。
宋景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