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心梗。
宋景棠推門下車,剛關上車門,正打算回頭再跟裴度禮貌性地再道個別,結果裴度壓根沒給她機會,車門一關上,他直接一腳油門轟走了。
只留下宋景棠在風中凌亂。
她低頭才發現身上還穿著裴度的外套。
上面已經沾染了她今天噴的香水味,估計裴度也嫌棄,還是洗干凈了再找機會給他。
宋景棠這么想著,轉身一瘸一拐地往小區里走。
“棠棠寶貝!”鐘千黛剛到,一下車就看見宋景棠,立馬撲上來,對她好一通檢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怎么才回來啊?”
她注意到宋景棠身上穿著一件男士西服外套,一模料子就不便宜。
鐘千黛眼底立馬燃出八卦之火。
“寶貝,你有情況啊!說,什么時候認識的男人?”
宋景棠看著鐘千黛那興奮的模樣,有些好笑。
鐘千黛要是知道這外套是裴度的,肯定能嚇得原地蹦起來。
“寶兒,我們先回家再說。我腿疼。”
鐘千黛低頭一看宋景棠的腳踝,也不開玩笑了,立馬扶著她小心翼翼地往小區里走。
一路上把霍云深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真不要臉這狗男人,他一看就是酒吧的常客,老板都認識他,你第一次去玩,就跟朋友跳個舞,他就開始發瘋!”
宋景棠安靜聽著,神色平淡,她開門進屋,給鐘千黛倒了杯水。
鐘千黛也罵累了,環顧四周,對這間房倒是勉強滿意。
宋景棠坐在鐘千黛身旁:“我東西不多,等以后辰辰和歡歡住進來,我再重新布置一下這個房子。”
鐘千黛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寶兒,要是有什么我能幫忙的,你隨時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撐。霍家那些人,沒一個省油的燈,我怕你吃虧。”
宋景棠笑:“千黛,如果我不愿意,沒人能讓我吃虧。”
以前她是因為愛霍云深愛得盲目,也愛屋及烏,在霍家伏低做小,幻想著總有一天,被霍家人接納,她能真正擁有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