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上午十點鐘，魏朝染與秋山一起來到這里時，秋山打量著站在那里像個木頭一樣的明南。

“瞧，又有個你的病友要出現了。”

秋山對于精神病的感知格外敏銳。

他說一個人有精神疾病，基本上不會出什么誤差。

“辛苦小友，幫我把烏龜養好哈。”秋山把帶來的小王八送到明南面前。

明南面無表情，全身泛著冷氣，比死了三天的人還戾氣十足。

她花了一宿的時間，接受了如今這個事實。

論內心強大，魏晉隨的確要甘拜下風。

明南壓住所有的憎恨之意，收回落在魏朝染臉上的陰冷目光，拎著小王八去了落地窗前。

然后隨手一放。

“抱歉，我不會養王八。”

魏朝染反問：“你不會養王八？那你是怎么照料自己的？”

秋山：“......”想笑。

他在心中為這個女娃點贊。

選擇發瘋、任由精神疾病隨意擴散后的魏朝染，越來越棒棒啦！

明南心中氣到一痛。

她大約是已經被氣出心臟的疾病了，現在一動氣，情緒波動，她心臟就針扎似的一陣陣疼。

魏朝染坐下來，“你穿這身衣服我不喜歡，去換件普通的。”

這語氣，就跟古代的主子吩咐奴仆一樣的自然。

明南的地位低到不行。

之前相見，明明是她對魏朝染趾高氣昂，如今徹底顛倒。

她咬著牙：“我沒有更差的衣服了。”

“那也可以不穿。”魏朝染微笑：“脫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