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隨在心里,徹底打消了那個念頭。
轉而想的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那是他唯一救姐姐的機會。
許是這一天下來魏朝染的情緒起伏過快,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真的發病了。
她用僅存的理智沖到秋山下午給她介紹的房間。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理智慢點流失,哆哆嗦嗦的套上那個護具。
秋山歲數大了,沒那么多睡眠,尤其還要倒時差,所以聽到了這邊叮叮咚咚的動靜。
他赤腳而來,第一時間替魏朝染拉上護具的拉鏈,腳踩充氣泵給護具充氣。
魏朝染任由護具充起來,她想要抓臉,想要咬自己,甚至是大哭大喊。
秋山很淡定,居然在一邊邁著長短不一的雙腿,跳起舞來。
他拍著手掌:“很好!不要控制自己!你想做什么?咬人嗎?那有海綿墊子你去咬!”
魏朝染控制不住,整個人趴在地上動不了。
發病期間的力氣也是挺強悍的,她沖到那一堆東西面前,直接趴下了。
秋山鼓勵的聲音在耳畔,忽明忽暗,忽遠忽近,聽的她眼前有些恍惚。
她聽見秋山在喊——
“對!使勁兒咬!把它咬碎掉!”
“把它當做你最厭惡的仇人、生物、物品!發泄!”
秋山在那持之以恒的加油打氣。
魏朝染不知道自己發病了多久,她只知道這一次,她沒有那么痛苦,她內心也沒有再像平時那么的萬箭穿心的難受。
大約是因為秋山的聲音不停,她掙扎的理智經常會被他的聲音拽回來。